手术服，“嘭”的一声摔上了解剖室大门。他拉了一块白板，在单瀮办公室里召开了一个临时会议。

    他在白板上简单地画了几笔，勾勒李墨华坠海的那个船过。

    “首先，在案发后，我在这个位置发现了一困住的鱼线，但是被剪短了，只剩大概小拇指这么，”林鹤知在工间门画了一个红圈，“其次，我们在李墨婷的尸上发现的鱼线，度和这个过差不多。”

    说着，林鹤知又在栏杆与门之间，画了一个被鱼线吊着，卡在栏杆上的小人：“所以，我认为，李墨婷当时应该是昏迷，或者已经死亡了，但凶手给她穿了甲，并以鱼线吊着，以这样的姿态挂在栏杆边上。”

    “而且，她的得在栏杆外侧。”

    “我们都知，这个凶手有能力控船系统，特别是电锁，以及服务台电话。在此之前，他用错误的房间号拨号，引导大家慢船找墨婷，在引起混之后，单独引导李墨华抵达这个鲜有人至的过——我不知他是怎么到的——或许是单独给李墨华房间打了电话。”

    “反正，李墨华来到这个位置，从这里看过去，他就会看到一个依在栏杆上，看上去似乎要海的李墨婷。而就在这个时候，凶手只需要从工间里剪断鱼线，李墨婷就会掉海中。”

    “这个时候，死者上的螺旋桨发挥了作用。”

    “如果没有螺旋桨，李墨婷的应该会直接沉去，但因为这个甲的设计，李墨婷的应该能够漂浮着，向前推一段时间。所以，李墨华毫不犹豫地就了去，并且游去了一段距离。”

    “这个螺旋桨可能是定时的，也可能是被凶手遥控的，只要停，李墨婷就会沉去。所以，李墨华很快就找不到李墨婷了，而我们发现了在海里茫然四顾的李墨华。当然，李墨婷的尸迅速腐化，四肢与颅掉落后，充斥着大量腐烂气，大约只需要2-3天的时间再次浮起，被渔船打捞。”

    说到这里，林鹤知神亮晶晶的，像一个终于压轴题的孩：“而且，我终于确定凶手是谁了。”

    单瀮问：“是谁？”

    林鹤知兴奋：“就是李玉！”

    “李墨华事的时候，你全程都看着李玉——”单瀮皱了皱眉，“林鹤知，这话是不是你亲和我说的？”

    “是的，我又没骗你，我的确是全程看着他。”

    单瀮眉心皱得更了：“那你看着他杀人？”

    “那个救生圈，就是李玉飞去的——我的意思是，那个救生圈是他选的，他解开栏杆上固定救生圈的绳，把东西抛到李墨华边——可是我们谁都不会注意到，这个救生圈是动过手脚的。”

    “应该也是鱼线吧……”林鹤知想了想，“这个鱼线太细了，你在白天都看不清楚，更何况是晚上？这次的鱼线，连在救生圈与螺旋桨之间，且有一个伸缩装置。李墨华在救生圈里，是被救生圈的鱼线拽过去的，然后他脚还在蹬，自己把自己绞去了。”

    “之前我一直以为，是海里有一个人——大概率是李墨婷——在抓着李墨华的脚，把他拽螺旋桨里。因为李墨华的右脚脚踝，有一个比较新鲜的手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是被人拉去的。”

    “显然，李墨婷穿着这样一背心——没有潜装备——是无法在完成拽人任务的。如果不是人，那要实施‘谋杀’，李墨华只能是被那个装了鱼线的游泳圈拉过去的。”

    “现在想来，这个手印，反倒是凶手画蛇添足的败笔。要是没有这个手印，我还真不至于这么快怀疑到李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