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迟迟一边跪着一边叩首，“迟迟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迟迟。”

    极其温和柔的声音，乍听没有绪，冷冷清清，细听来尾音尚且在发颤。

    “放过你，你又能去哪？”宋也低声笑。

    他错过去不看温迟迟，语气奇的冷与决绝，“梦吧，换衣服。”

    温迟迟看着他，面上却带了笑意，“今日过后呢，你羞辱完我又准备什么，将我送中？”

    “是啊，你说的不错，我是还要将你送中。”宋也面上柔和，语气温柔，说的话却相当残忍，“好日给你你又不过，能怨我么，嗯？你求人难也是这态度吗？”

    宋也贴近，温迟迟直视他，这才能看清楚他的脸，上躺着淡淡的红痕，她不由地失神了片刻，五日前，他对她用，她浑没了主意，扇了他一掌这才能挣脱开。

    自她了狱中便再没有照过镜，可她再清楚不过，她面上的痕迹，恐怕不比宋也好到哪里去。虽不是他动的手，可推结底还不是他的手笔么？

    而她呢，兴许还怀了他的孩。

    求也求过了，可是有用吗？

    温迟迟脸很不好看，说是惨白也不为过，心中只觉得很可悲。

    她将手托在腰侧，鼓足了勇气，“宋也。”

    她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很无礼，可她不能想那么多，只了一气，问他：“你这样待我，又想过将我怎么办吗？是，你也许将来会有正妻，有许多姬妾，可在杭州”

    “闭嘴！”宋也厉声呵斥。

    过去的那些，于他而言便就是奇耻大辱，他听不得，也不许旁人说得。

    就像他可以纵容盘雪许多事，就连她吃他同温迟迟的醋他也不会计较，但她倘若追着自己问在杭州同温迟迟的事，他也定然会翻脸。

    温迟迟被他的呵斥声打断，还未说话，泪便已经掉来了，她哽咽着说：“你给我挡了两箭，将匹给了我护着我走，带着我山崖，又忍着一伤抱着我走了一路。在乡的农家，我们躺在床上听风声呼啸，你没日没夜地给我雕木簪，半夜里脚，也是你给我摁了一夜。在院里晒太，你还说会在院中给我海棠和月桂”

    她哽咽着，将这些如数家珍如数家禽地倒了来，地珠不断地往掉，就像断了线的珠。

    “这些，都不是真的吗，都不算数吗？”她哭得已然背过了气，腰背偻着，浑上没一不在颤抖。

    宋也瞧着，不由地觉得心脏揪得疼，不由地呼一窒，他哑声：“原来你都知。”

    温迟迟从地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扑了他的怀里，环着他的腰，笨拙而小心翼翼地靠着他，“我都知，我都知，我不想继续在这住着了，这儿很多老鼠，里太冷寂了，红的墙门我瞧着害怕，你带走走吧，郎君，我不要穿囚衣，也不要穿鬼怪的衣服扮鬼我还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