霾在这三言两语的对话间被拂去大半，贺准心愉悦，神里裹着的温柔快要满溢来：“乖。”

    唐纨也笑，眉弯弯笑涡清浅，还未温存多久，又秒切工作模式，着公事公办的语气郑重其事：“我那会儿在想，林见山应该不是唯一一个辛丛定派到你边的人。铂曼这边的中级理层，恐怕早就已经被他的势力渗透。这段时间大概率会有一批人离职，余的那些也许会收敛锋芒，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已经让骆总那边在筛选简历了，另外还有公司的那些重项目，在途以及即将行商务洽谈的，都要密切关注。”

    贺准心甚，面上却如同抓住小辫般地说：“你现在才反应过来，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说林见山没问题的？”

    “我现在也觉得他没问题，只是举个例，你要提防的是其他人。”

    “其他人，谁？”

    唐纨撇了嘴，没着他的，转而又说：“你还记得匡海山吗？他调去兰致那边以后，日很不好过，空拿一个资顾问的衔，手底半个兵都没有，已经完全被架空了。我在想，要不然就把他调回铂曼，匡海山怎么说也是铂曼的老人，跟辛丛定毫无瓜葛，非常时期，让他回来稳一稳局面也未尝不可。”

    贺准哼笑一声，听不喜怒：“是匡海山让你来枕边风的？”

    “不是。”唐纨一五一十：“自从他走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这些况都是曾杰打听到之后告诉我的，匡海山这个人也并非一无是，我和他共事这些年，看得他虽然沽名吊誉贪慕虚荣，但能力还是有的，铂曼研发中心不少人都是被他从培生一手栽培起来的，我也一样。所以，作为他曾经的徒弟以及属，我恳请贺总给他一个机会。”

    “我要是不给呢？”

    唐纨不卑不亢：“人都会犯错，匡海山就是把双刃剑，全看用他的人能不能把控住，我相信这对贺总来说不是问题。”

    贺准笑了一，“你在激我？”

    “没有。”唐纨了语调，却又一本正经：“我在拍你的。”

    贺准啧了一声，拿乔：“距离太远，用验极差。”

    “还有几个小时就能见面了。”

    “然后呢？”贺准居心叵测地引导。

    唐纨咬了咬，纵使知在光线昏暗的前提对方本看不清这边的景，脸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泛红发，小声且快速地吐一句话：“……见了面再说。”

    “好啊。”贺准慢条斯理地拿他：“那匡海山的调令也容后再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