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唏嘘慨。

    等顾云合重新翻开书画人的时候，周惮已经没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二人坐在画室后边，你画着画我打着游戏，度过了一天。

    直到傍晚临走时，周惮忽然漫不经心落了句：“说了给你当人模特让你画，什么时候来？”

    顾云合收拾着东西的手一抖。

    ……

    术学院的专属画室晚上九关门，早上九才开。

    那天夜里，两人撬开画室的门，周惮还真就给顾云合当了回不计时不计费的人模特。

    冬夜里，窗外寒风还在得呼呼作响。

    树影摇晃，婆娑成形，在窗玻璃上投暗影。

    空旷的走廊上偶尔有人影晃过，洗手间的龙开了又开，纸篓里断断续续又新增了几张卫生纸。

    厮混了大半个晚上，最后去的时候顾云合手都是酸的。

    第38章 汽车站

    ◎怎么还是不会主动亲人？◎

    星期天的时候顾云合收拾好回家的行李, 再去了辜闵之老师那里一趟。

    她买的午的汽车票，准备在辜闵之老师那里吃完饭就直接去汽车站。

    坐汽车还得摇摇晃晃两个多小时，等回到贡县都已经很晚了。

    走前她还和顾母打了个电话，说晚上要回去得晚一。

    顾母在电话那愣了会儿, 像是在想她为什么突然回来, 好半天才嗯嗯应说知了。

    顾父刚逝世那几年, 顾母还记得逢年过节带他们去看望，后来顾云昌慢慢大, 她这一颗心也就渐渐落在了自己的宝贝儿上。

    好几次顾父的祭拜，都是顾云合打了电话回去她才记起。

    遗忘才是死亡的开始。

    顾云合面无表地发神, 直到被手机的消息提醒打回了思路。

    是周惮发来的消息, 问她去没。

    她拍了张教师公寓门的照片，打字回复说到了。

    周惮回了句行，等会楼来接你。

    知她要请假回趟家，还是自己坐大车回去，周惮就在说，要不开车送她回贡县, 再怎么也要比大车快得多。

    顾云合给拒绝了。

    周惮又改, 说既然送去贡县不行，那从学校送她去汽车站总行。

    男人吊儿郎当靠在墙上冲她笑, 问她，顾云合你知不知男朋友都是很乐意被自己女朋友给使唤的。

    从前哪个女生对着他不是撒就是求帮助, 在他面前装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

    偏偏顾云合从来没这么过。

    请假回家要自己坐大，从学校去汽车站也打算自己坐公车去。

    前几天两人一起去逛商场，顾云合看上个放在货柜最层的东西, 够不着她就在那里踮脚够了半天, 还是周惮回发现这姑娘扒拉着货柜差摔倒, 这才抬手帮她给拿了来。

    看起来是最乖乖的那一个，其实脾气最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