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璟着岔开话题，“这是一柠给我的说辞，她没和我多说过跟纪澜相的细节，但我觉得九成九有戏，不然一柠不会在这时候把自己放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自己决定。”

    陈岁淮见乔璟实在是害羞，便打算把这笔账稍许往后挪一清算时间，顺着乔璟的话追问：“她的决定不是自己学什么专业，要去哪个国家学吗？和纪澜有什么关系？”

    “有啊。”乔璟说，“人在开始一段之前，就是应该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未来要往哪里去。只有自己完整了，才能在自己的生命里纳另一个灵魂。”

    只有锦上添的时候，才更能凸显它纯粹的价值。

    陈岁淮听着听着，双手不知何时成拳，指甲刻掌腹的中。

    “如果……我是说如果。”陈岁淮说，“你先前和我说的那个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上我吗？”

    “不会。”乔璟否认得很脆。

    陈岁淮有些后悔问那个问题，因为他比乔璟更清楚“梦中”的自己有多么可怖。若要他以一个旁观者的份回到从前，恐怕也只会劝乔璟赶离开陷疯狂执念的自己。

    就算乔璟骗他说会喜的，陈岁淮也不会相信。

    乔璟继续说：“因为我很清楚地知到，那个状态的我不会喜任何东西。”

    “我看不见天空、明月，受不到鸟的生机，尖锐的鸣叫和心底的嘶吼充斥着我的耳朵，整个世界没有一引我的地方，我不喜那样的自己，又怎么可能有余地去喜你——无论当时的你用什么样的模样现在我面前。”

    乔璟看了神凝重的陈岁淮，试图让气氛轻松起来，便扯了扯他的脸：“不过梦里那个着你面貌的家伙真的不太讨喜，我还是喜这样的陈岁淮，你可千万别学。”

    乔璟觉得陈岁淮看向他的神太沉了，那漆黑的眸得仿佛一秒就要化在他面前一样。

    说句喜就能让陈岁淮那么开心吗？乔璟心里的，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陈岁淮那么喜听，那他以后变着地多说几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