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莫名，他从来没思考过这个。

    没有人可以扭转时光，将他从无尽的渊里捞来晒晒太，或去摸月光。

    陈岁淮觉哽着什么，说不话来。他去牵乔璟的手，拇指在他柔的掌心不住着把玩。

    不怪他先为主地冤枉陈岁淮，是这人坏氛围的前科数不胜数，不得不多提防着些。

    同时乔璟也觉得，能遇到陈岁淮是足够与之相提并论的幸运事。

    这个过程也让他逐渐与自己的所有不足和解。

    这会儿陈岁淮垂抿，乔璟默不作声地后退了半步，心里已经想了一百借来婉拒陈岁淮的胡闹。

    除了他自己。

    这似乎是陈岁淮表达自己绪的一方式，乔璟不知他又怎么了，却也不阻止，由着陈岁淮折腾他的手。

    这是件很幸运的事，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寻到这一。

    “所以你是我锦上添的存在啊。”乔璟弯着睛笑起来。

    “乔璟，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的气氛太好，乔璟本来半靠在陈岁淮上闭目享受着冬日午后的，听他这么一说却不由警惕起来，生怕陈岁淮又给他来什么其不意的招数。

    乔璟刚才就觉自己贴着陈岁淮的地方被个东西硌着，白日那什么也太不像话，所以陈岁淮不说，乔璟只当没受到。

    “应该是吧，如果时间倒退得再早些，我的三观还没完全形成，什么事都比现在更摇摆不定，估计遇到问题没什么心思去想解决办法，光顾着耗去了。要是再晚一……说实话我害怕的，害怕我如果顺着原来的生活轨迹，终将会屈服于乔岩他们笃信的那规则里，那样的我……该活成个什么样的人啊。”

    他一直以为乔璟只是在遗憾和他相遇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没有太多的选择。可陈岁淮想不明白若是早些相遇，究竟该早到什么时间上，才有可能让一切从来过。

    现在他终于知了。

    他可以自由地选择去转瞬即逝的烟火，或是夜孤街上的明灯。

    他的每个抉择都在让他尝试着摆脱自己上的枷锁，去成为一个更完整独立的人。

    “要是我们早些认识就好了。”

    而从遇到陈岁淮以后，他无论主动或是被动地被裹挟着往前走，都没有一刻后悔过。

    陈岁淮只是想到了纪澜这一世才转述给自己的，乔璟前世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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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旧没有向这个自己不太认同的世界妥协，但是现在的乔璟找到了自己存在于其间的意义。

    是要回到乔璟还对生活充满希望的那个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