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兴言跟宁从见状也凑上来，副导演敲着掌心脾气稳定不到哪去：“唉，明天有场戏的演员摔断了演不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演个小角而已，提早说了我们替换别的人选就完事了。谁知他说的好好的能来，现在突然又说还是走不了路，来不了了。你说气人不气人，老张那边就差骂娘了。”

    副导演摆摆手示意没事，绕着他转了一圈：“你叫什么名字？”

    姜烯拎着布袋走来，见面就是四人各自打量地看着自己，愣是给他看得一雾，还以为是自己带着一帮人来晚拖延了度，忙欠了歉：“不好意思导演，刚刚导航看错路耽误了时间。”

    他话说一半突然顿了一，睛盯在不远的来人上突然就闪过丝光。

    唐兴言看了董酥白一，若有所思地。三人又说了一阵就想着提前对对戏，谁料脚还没挪动半，一声震天响地咒骂就直冲耳袭来。

个电话让他记得拿过来，手机那边传来的却是忙音。

    他不说这事还好，一说副导演更来气，哼哧中连呼都重了几分：“要真是你说的那样也没办法，但他是很早之前就摔了，一周前我们就问过他恢复的怎么样了，能不能来拍。他满答应说已经好了，铁定准时过来，现在又整这！”

    “姜烯在我们后面那辆车上，上就到了吧。”

    这声音在场的众人谁不熟悉，六双睛齐刷刷地往同个方向看去。果然，导演站在桌旁脸黑得吓人，挥动双臂对着手机大发雷霆。

    打电话是没戏了，他便发了几条微信过去。

    “刘导看我了。”姜烯垂视线，搓动袋笑着摇了摇，“我就算了，我演戏没一天赋，到时候岂不成这电影的败笔了。”

    “那个，是这样啊……”副导演促三人过去开工，自己则拉着姜烯跟他商量，“后面几天有大概三场戏，演员了事来不了了，我们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但我刚刚一看你就觉得你跟我们想象中的角形象非常匹的，想问问看你有没有意向啊？”

    宁从跟董酥白对视一，犹豫着打探：“啧，那这个摔断了他也没法预判啊，你说他突然就那么断了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儿嘛。”

    董酥白递了瓶给他消气，这事他也经常见，往往都是舍不得浪费镜机会又拿不准自己况的人，到最后闹得犬不宁。

    “是啊。”宁从就等他这话，掰着手指笑笑，“我们都是一个大学的，我跟小白是舍友，姜烯那小跟我们不是一个专业，但住我们对面那栋楼，离得也不远。”

    “哎，话不能这么说。”副导演纠正他，“能呈现在荧幕上的每一幕都是导演组审过的，败笔这个帽要扣也只能扣在我们上。况且这个角戏份不多，台词也没几句，我有信心能指导好你。”

    “再者说了，最早一场戏也在三天后，唐兴言每天收工比较早，你可以让他多

    备注上显示的名字是“姜饼的倒霉爹”，他这才记起他没有姜烯现在用的号码，这还是他之前的电话卡，应该就是他昨晚停掉的那张。

    “找人确实不是难事。”副导朝他神致谢，一了大半，叹，“主要是符合这个角设定的人难找，原定的人选也不是演员的，是那个你们年轻人叫什么来着，就是把自己打扮成动画片人拍照的那……嗯？”

    冬日清早的风在脸上跟刀刮一样疼，董酥白昨晚熬了大半夜，脸差得要命，明显的有乌青。定好妆造了他也不能用冷洗脸，便找曲清北要了风油在太勉吊一吊神。

    “原本是一起的，但有辆车的司机临时有事得回家一趟，那房车又是个级货，他们开不明白。”冬天拍夏天的戏实在要命，宁从缩着往手心哈了气，“刚好姜烯那个从小泡在人民币里大的家伙知怎么开，就让他去救个急。”

    唐兴言跟宁从是后面才来的，见两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董酥白也不意外。虽然两人对手戏不多，但宁从毕竟是他跟姜烯之间关系的知者，留意到唐兴言有意无意地接后反应比当事人还大，立提起十二分神替他那位姜姓好兄弟站岗。

    董酥白哑了一，默默闭上嘴，有心事被人戳穿的尴尬。神放哪里都觉得不对，但两人都看着自己，又不得不说什么：“他不是兴言的助理吗？怎么不跟你们一起来？”

    姜烯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礼貌地回了他：“姜烯，是言哥的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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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兴言听到这才发觉不对，这语气未免也太熟络了：“你们原来都认识吗？”

    董酥白走近几步，保留节目似地向后面看了看，没等董老师发布考卷，宁从同学就上赶着填了答案。

    “张导的戏想找个替换的演员应该不是难事吧。”

    董酥白见状眉间一柠，拦面同样不好看的副导演，小声问：“刘导，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