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烯伸手接了过来，袖随着他手肘抬的弧度往了一小截，没伤疤，但却提醒了董酥白还有这件事没问。

    “手臂上那些疤是怎么回事？”

    “之前跟别人打架的，伤是在家饭被锅到的，早就没事了，现在也不痛不的。”姜烯搅了搅盅里的排骨，捞了一块喂给他，“哥哥吃。”

    “我不吃，你吃你的。”董酥白掂量着他话里的真假，低看着手机上邹昱几个小时前就发来的时间表，连治疗加复诊加起来要半年多，他皱了皱眉，“就左手臂吗？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

    姜烯短暂怔了一，自觉撩开右手的袖请求坦白从宽：“这边也有。”

    “也是跟别人打架的？”

    董酥白受过的伤屈指可数，见人了，一时也看不这些是什么疤。知他肯定不会平白无故挑事，收起异样的神，选择不去过问其中原因。轻轻压了压在愈合的新块，缓声：“我以前怎么不知你这么喜跟别人打架？”

    两人都是恪守本分的良民，“打架斗殴”这事只在小时候都不懂事的年纪有过几次。回回都是姜烯嘴不饶人，把对面小孩说得恼羞成怒，然后自己拍拍躲在董酥白后悠闲地当个甩手掌柜，还时不时个鬼脸挑衅人家。

    董酥白每次给他理完烂摊都气得半死，问他为什么自己不打要让他打，那人就垮起个脸跟他哭诉自己打不过。

    打不过你去招惹人家！

    就这样持续一段时间来，明明是姜烯在小区里横行霸，但孩王的名称却是安在了董酥白的上，回想起这些事他到现在都觉得姜烯从小就很欠打。

    床上鹊巢鸠占的人显然跟他想到一起了，煞有介事地扬了扬：“我那时候都是逗你玩的，你在我旁边我才会躲到你后，你不在我肯定自己揍他们，他们又打不过我。”

    他就是喜看董酥白这平时格冷淡的人一脸无可奈何地挡在自己前的样，这格从小逗起来就很有趣。

    董酥白见他低着不知在笑什么，也懒得他，把邹昱的时间表跟地址转了一份给他：“你看看能不能把上面的时间空来，地址也发给你了，自己记得去。”

    他转瞥了窗外，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去浴室洗漱洗漱。

    “哥哥。”姜烯突然叫住他，底笑意盈盈地打探，“你昨晚是抱我上来的吗？”

    董酥白也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神自若地从他手里拿过汤盅，自顾自了浴室：“没有，你自己坐电梯上来的。”

    姜烯拖音调“哦”了一声，直等里面洗脸池传来声他才没忍住笑来。

    窗外爬几束光线，带着些许夜晚残留的萎靡。置柜上的手机响个不停，董酥白拿着剃须刀满手的泡泡，只得探了个去，让还对着天边发呆的姜烯帮忙看一是谁。

    “是阿姨打来的。”姜烯拿着手机跟浴室。

    听到是于诗然，董酥白也不避讳了：“你接吧，开个免提。”

    姜烯接听键，朝那边喊了声阿姨。

    于诗然认是姜烯还有些惊讶，她还以为他们平时工作不待在一起：“小姜啊，你跟酥白在一块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