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开始审问犯罪嫌疑人。”

    他说话声音很轻很低，几乎是飘在空气里的，但姜烯还是听到了藏在里面的一声轻叹。脸上玩味的笑意还没来得及绽开，一时僵在嘴角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董酥白看他稽的样觉得好笑，就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关心。”

    这短短三个字他其实也犹豫了很久，从把姜烯带到自己家开始、从收到的那束开始、从上次向曲清北询问的答案开始、从在路边看到他开始……一直到刚刚决定停在这里。

    他以为他开前会惶恐挫败，但实际上没有，他只觉得轻松，像是终于面对了什么，放了什么。

    他认了，怎么样都认了，他知自己不可能到对姜烯视而不见，也不可能迫自己不去回应他平常那些明目张胆的接跟讨好。与其再这样无意义的跟自己耗去，不如由他来主动这个怪圈，去探一探外面的路，万一就能走通呢。

    姜烯底的绪从迷茫转变为猜疑，到最后像是受了很大冲击跼蹐不安地“啊”了一声，活脱脱给董酥白整一他只撩人不负责的错觉。

    顿时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反应？”

    姜烯结上动着，听他问才回过神来，讲的声音添了艰涩，生怕董酥白刚刚说的话只是迫于自己被无奈。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是我最近……缠你缠得太了吗……”

    董酥白不由自主地眉梢一，不知他为什么会从这个角度去想问题。

    “没有，我是认真的，的选择也是我能接受的。我不想的事，你就算跟个狗膏药一样天天粘着我，对我来说也没用。”

    他话音停滞一瞬，又继续：“所以姜烯，你之前说想睡在我房间里，以后还想吗？”

    一句糊不清的话说完，这回换成姜烯在原地怔愣住了。董酥白一直以来都是个相对敛被动的人，他从没想过两人之间的隔阂会是他先开铺条路。

    他抬起看向董酥白底，反复辨认了里面没有一星半的勉后，才敢逐渐把心里那些急着破土而的欣喜表现来。

    他眶有些发酸，往前走了一步想去抱他，却被人伸一手指住：“等等，还没完。”

    “什么没完？”姜烯顿了一。

    董酥白住他的衣领，跟他一一盘算着：“之前在山庄，你跟我说会把我想知的事都告诉我，现在可以兑现了吗？”

    姜烯闷闷呼一气，过了会儿才跟他对视：“你问了我就说，我不会骗你，你信我吗？”

    “你说了我就信。”董酥白等的就是这句话，将还在录音的手机举到他面前晃了晃，“留个证据。”

    “我现在没时间折腾，晚上回酒店再听你慢慢说，你只要先回答我两个问题就行。”

    像这样带着主动侵略的董酥白很少见，姜烯看得稀奇，忽略掉一瞬间产生的惧怯，笑着回：“你问。”

    仄的楼梯陷一古怪的安静，姜烯有些忐忑也就没他，像是个缄默等待宣判的囚徒，好半天的功夫才听到审判一句状似不经意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