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蒙，”他还是习惯这样叫他：“我知雪山那一晚对你来说意义非凡，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对我来说也是。我不愿意去破坏它。”

    “如果你的打算是在我安全后就离开，那作为我人生中一个短暂的过客，为了保护这段好的回忆，我不会介意你后的任何事，你对我来说永远是一只叫作达蒙的小狼，但如果……”

    “如果我要久地留在你边呢？”贺灼接过他的话。

    “那你就必须坦诚。”

    “我给你信任的前提是，你绝不会欺骗我。”

    贺灼张了张嘴，怔住了。

    因为季屿在明知被自己“诓骗”的况，还愿意给他机会。

    他事有一自己独到的原则，该清醒时清醒，该糊涂时也不会较真。

    只要在他的原则之犯的错误似乎都能被原谅，可是一旦违背他的原则，就会被永远剔除。

    就像现在，贺灼知如果自己敢说谎，季屿就再也不会信任他了。

    “我没有骗过你，达蒙·霍华德是我的英文名字，除了我母亲就只有你叫过，我有非常必要的理由来尼威尔，继续和国的事业有牵扯会让我的行为受到制约。”他一气坦白了能说的一切。

    “什么理由？”

    “现在还不能说，但我一定不会害你。”

    “喔。”猫咪耷拉着，将脚一颗小石踢飞，“那你应该知我和你爸不太对付，次见面我可能会痛扁他一顿。”

    “放心，我会帮你守好门。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最后一句让季屿的心雀跃起来，压着嘴角问：“即便对面是你父亲？”

    “即便对面是任何人。”

    季屿在那一刻疯狂地想抖耳朵，但他忍住了，人模猫样地往车上一靠：“次有问题记得自己主动坦白啊，跟着我的人都是如此。”

    “这么说你同意我留来了？”贺灼低去看他还红着的，那骄傲的表就像俘获了全世界最傲的猫咪。

    他这样好欠揍！

    “少给我得意忘形！”

    季屿一爪狠狠拍他上，扭走了。

    连背影都是气呼呼的。

    -

    一行人在傍晚踏上归程，几辆军绿的重卡不不慢地在纯白画布上爬行。

    季屿最近总觉疲惫，没有神，应该是之前遇险时熬过去的发期再次造访。

    他一上车就睡了，脑袋跟着座椅摇摇晃晃，追着车的日光照在他脸上，刺得睛发胀。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盖住他的。

    “贺灼？”

    “嗯，怎么了。”

    没怎么，就想确认是不是你。

    但这样说又觉得怪。

    “我嗓疼。”他胡扯了个理由。

    贺灼没再说话，他又看不见，只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温的杯抵在上，气熏了一脸。

    “喝一。”贺灼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