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

    就好像曾经在这个日里，没有人跟他说过生日快乐，没有人给过他最好的祝福。

    随着许危衡十八岁生日越来越临近，他开始频繁梦。

    熟睡时辗转反侧，梦醒后却又彻底忘了梦到的容，只依稀记得自己在梦里的无助彷徨。

    直到他生日前一天，姚容带着他去逛街，给他买了很多衣服，还拉着他去超市采购了一大堆糕的材料。

    看着越垒越的购车，那萦绕在心的奇怪绪淡去了许多。

    生日当天，许危衡起了个大早。

    洗漱完毕，许危衡指纹解锁手机。

    微信里有很多未读消息。

    闻秋，狄正，章青亦，章青亦的儿黎初，《沉埃》导演……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零时给他发来“生日快乐”的祝福。像闻秋和章青亦这些比较熟悉的人，还在微信提醒他记得拿快递，礼中午会送货上门。

    除了他们外，许危衡在中玩得很好的几个同学也都给他发来了消息。

    许危衡将这些消息反复看了很久，抱着手机仰面倒在床上了两圈，才连忙坐直，一个接一个回复消息。

    等他回完消息，都快到八了。

    许危衡放手机，走房间。

    姚容的房间大门敞开着，倒是厨房传来动静。

    许危衡走去厨房一看，姚容正在煮面。

    “来得正好，寿面快煮好了。”

    许危衡走到她边，看着她往锅里调味料。

    雾气氤氲而上，，乎乎，仿佛柔和了光，又像是停滞了时间，只余温。

    “两年前，我在租屋里宿醉。酒醉醒来，正好看到你在厨房煮面。”

    那是他时隔十三年后第一次见到她。

    有时候他觉过去了很时间。

    但回想才发现，原来只是过去了两年。

    “我煮面的手艺应该比两年前要好些。”

    “嗯。你煮的面一直都是最好吃的。”许危衡继续看着她煮面，过了好一会儿，等姚容用筷呈完面，许危衡突然轻声问，“你记不记得，那天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姚容握筷动作一顿。

    她微微偏，眸光落在他上。

    一晃两年，她看着他的目光依旧未变，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沉淀了更多的从容温柔。

    “危衡，我是妈妈。”

    “妈妈。”

    许危衡喊了她一声，双手拥抱着她，低来，埋于她的肩膀。

    这是他第一次开喊她妈妈。

    喊得如此轻，生怕是幻梦一场。

    可姚容还是清楚听见了。

    她轻轻眨，那一瞬间，竟有落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