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付？”总监疑惑地又叫了声。

    “啊？”付斯怀后知后觉抬。

    “我说你们都拍完了么？”

    “啊，拍完了，”付斯怀魂不守舍地回答，“隋烨的电脑在这儿。”

    “没事儿，你留这儿就行，”总监说，“真是抱歉，午我又被人叫去了，今天辛苦了。”

    付斯怀了电梯，手机上传来陈宇瑞的来电。

    但付斯怀既没有接听，也没有楼层键。

    仿佛只有在这样的密闭空间里，他才能安全地回忆刚才的画面——“人像”文件夹里，有一百来张照片。

    虽然他只来得及扫一，但能看隋烨所言不假，这里面全是一个人的照片，更多是背影。

    可是。

    可是他分明看到，第一张照片里，一个系着围裙的人背朝着镜，虽然时间很久远，但曾经工作过的地方，付斯怀依旧能一认。

    那是自己兼职班前在打扫店面。

    因为

    付斯怀大学那几年过得尤其疲倦。

    杨铮越越大，格的棱角也逐渐明显，又耗钱又费心血。付斯怀了两份兼职，晚上会去小超市帮忙搬运，周末会去咖啡店打工，课间的时候也会用在二手店便宜买来的电脑艰难地替人打字工作。

    他那时候想，他要是个天才就好了，学校有一些有名的人，已经开始创业网站，跟他一样缺钱的，也会替人代写文章，赚钱效率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