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别说士哗然，连秦国民间都无法接受。《秦风·黄鸟》唱，“彼苍者天，歼我良人！”。

    秦国国君名声一落千丈，仁人志士从此绕着秦国走。秦国自秦穆公后，整个秋时期再无建树。

    战国之初，秦国沦为二国家。直到秦献公时，秦国国力才重新攀升。

    而正是这位秦献公，继位不到一年，就诏终止秦国延续三百余年的人殉制度。可见“名声”对秦国国力确实影响很大。

    蔺相如提起秦穆公，是提醒荀况，秦穆公生前一直保持着仁德贤主的模样，死时却翻脸让贤臣陪葬。谁能保证，现在的秦国国君不是他老祖宗那样伪善的人，嘴上得天坠，行为上却迫害良臣，甚至让良臣陪葬？

    老秦王已经快死了！

    荀况无法回答。

    他此次西行，就是去了秦国。

    荀况称赞秦国百官和庶民遵守法度，井然有序，仿佛古代贤王治理的国度。但他也看到了秦国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只注重法令，不兴德教化；只任用有能力的人，不对其品德行甄选。

    荀况预言，秦国会亡于此。

    朱襄前世时空的历史证明，荀况的预言完全正确。

    “现在或许还没有这样的雄主。”荀况最终叹息，“他寻得那样的雄主前，请保护好他。”

    蔺相如沉默良久，也叹一声。

    两人没了夜游的兴趣，转向远远缀在他们后的朱襄走去。

    “不散步了吗？饿了吗？渴了吗？要不要我再夜宵？”

    “什么夜宵！夜里不能多吃，会积伤！”

    “你们可以吃饱后再走一会儿？哎哟！”

    朱襄被蔺相如敲了一尺。荀况看着乖乖捂嘴的朱襄朗声大笑，惊起沉睡的鸭一片。

    第10章 猪油蒸

    荀况虽已经年过五十，神和都非常好，一大早就在院里舞剑。

    即使现在天气比后世和，仲秋时节也该披上了外袍。荀况却袒着上半把一柄厚重铁剑舞得虎虎生威，带起了阵阵风声。

    打着哈欠路过前的朱襄看到荀老先生满肌虬结，差吓得被冷空气呛到。

    老人觉少，蔺相如比荀况稍晚一卧室，手捧着书卷来到中，朗声念书。

    荀老先生舞剑舞得更起劲，将上舞了一层晶莹的汗珠；蔺相如单手捧书，另一只手背在后，摇晃脑念的韵律正好和荀况舞剑的呼啸风声相和。

    朱襄仿佛在看一台舞剧。

    他想了想，从屋里摸了一把二胡来，啊呜啊呜拉了起来。

    他那个时代的年轻人总会被家着学一门才艺，朱襄学的就是二胡。

    之后在农田里活，许多老农都拉得一手好胡琴，农闲时就准备社戏，朱襄还会登台帮忙乐。他不仅二胡技艺湛，还从老农那里学会了怎么自己制造二胡。

    虽然现在没有钢丝，但古琴能用什么弦，二胡就能用什么弦。朱襄给自己了一把二胡陶冶。

    于是，在荀况和蔺相如晨练晨读的时候，朱襄踞坐在地上，摇晃脑来了一段《二泉映月》。

    蔺相如书的声音变了调，荀况的剑差砸到脚背。

    他们停了晨练和晨读，转幽幽看得还拉二胡拉《二泉映月》拉得十分沉醉的朱襄。

    昨夜嬴小政和舅父、舅母一起睡觉，非常厉害地没有床。

    但朱襄一起床，嬴小政立刻惊醒，再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