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这样，如果有船沉没，也多费钱费事啊。

    白起想起刚见到嬴小政的模样。

    小样，我还怕你？你舅父吃的盐，比你这吃的米都多！

    “哎哟。”小成蟜抱着脑袋，叫得很大声，但表还是那副大聪明模样，一变不变。

    朱襄使劲摇：“白公，你在说什么？昭襄王他老人家生病后见到别人为他祈福，他都要训斥。他如果看到庶人不好好劳作，而在这里玩乐，肯定会然大怒。至于范公，昭襄王怒了，他肯定跟着怒。”

    那小小的胖胖的一团，比如今成蟜的年纪都小很多。

    朱襄什么都好，就是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可恶的舅父，等白翁不在，我一定捶你！

    不过李牧是军队好几艘船一起航，危险要小许多，就算一艘船事，还有其他船可以援救。

    赵国的庆典就只是闹。朱襄把他扛在肩膀上看人，看一会儿就打瞌睡，确实没什么意思。

    嬴小政虽然记忆力好，但对吃的记忆力更好。

    朱襄对白起唏嘘：“没想到政儿居然已经大到可以给弟弟买糖的年龄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白起：“如果恩主和应侯见到这一幕，一定会很兴。”

    嬴小政讪讪放拳，只用神威胁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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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缠着舅父了一次后，再吃的时候又觉得不怎么好吃了，不如舅父的桂糖。

    他还是第一次吃到麦芽糖呢。

    朱襄：“不一定年年有，要看是否丰收。如果遇到丰年，赵王祭天的时候，民间就会连同丰收一起开个闹的庆典。政儿，你还记得吗？”

    商人的海船容易事，因为基本都是单船行，沉没了没人救援。

    但嬴小政从小胆就大，小小的一团便敢坐在恩主的怀里，拽恩主的胡须。

    李牧听着朱襄的唠叨，不断叹气。

    嬴小政：“……”

    他不怀好意地盯着舅父的脑袋，心想要不要也给朱襄来一。

    李牧在朱襄的促，本来想在南边过年，也被迫回吴郡受寒冷，顺带给他们带了一些带果解馋。

    李牧见嬴小政和成蟜转移了朱襄唠叨的注意力，松了一气。

    朱襄给了嬴小政一个挑衅的神。

    朱襄唠叨的话一滞。

    嬴小政一把将弟弟抱起来：“在哪？哦，在那！走，大兄请你吃麦芽糖！”

    朱襄：“以前赵国的庆典也闹。”

    就算有指南针，咸学还计算指南针和真正南方的夹角，了真正的“指南针”，但海上风浪大，即便是近海，也有沉没的危险。

    他赶继续转移话题：“以前赵国民间也会在赵王祭天的时候办庆典。现在听闻赵国的庆典也集中在过年两天了。”

    嬴小政把成蟜的手指从他的嘴里来，：“你想吃？等天的时候，让舅父。”

    何况那时朱襄还是庶人，见到官吏的车就得赶低跪，否则就会被治罪。所以朱襄不常带着他门。

    莫非跑去海南了？

    朱襄吐槽：“成蟜以前被敲脑袋还会哭，现在连表都不变一。这铁脑袋的功夫，肯定是向政儿学的。”

    “小心被人踩到。”李牧让朱襄留在人少的地方，自己跟着挤了过去，给嬴小政和成蟜当护卫。

    成蟜听嬴小政说起麦芽糖，着手指：“麦芽糖，我没吃过！”

    记忆力很好的嬴小政：“没什么意思，不太有趣，还是在成都那次庆典闹。”

    嬴小政对赵国庆典的记忆，还不如家里那棵大枣树。大枣树结的枣可好吃了。他秦之后，就再也没吃到那么好吃的枣。

    白起过年也要放假，跟着朱襄享受天之乐。

    这时候李牧终于怀念起蔺贽。蔺贽虽然事过于荒诞，但有蔺贽在，总能转移朱襄的注意力，让朱襄不至于对着自己耳朵唠叨，唠叨得耳朵都疼了。

    比起赵国的庆典，成都那次庆典的麦芽糖倒是让嬴小政的印象较为刻了。

    舅父在家里准备的蔗糖虽然味更好，但因为没吃过，所以嬴小政就念着那个味。

    朱襄：“可以……咦？你们看，那是不是在卖麦芽糖？”

    朱襄都不知李牧跑哪里去了。

    嬴小政大步离开，朱襄想跟过去，被李牧拦住。

    朱襄叮嘱：“近海也很危险，你别跑太远。”

    白起咳了一声。

    嬴小政握拳，在小成蟜上一捶。

    这天地，也只有嬴小政胆这么大了。

    白起问：“赵国年年都有庆典？”

    小成蟜一拍手，一副大聪明的表：“舅父总说大兄喜唠叨，大兄是向舅父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