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他的手，往旁边楼梯向上。他们来的楼面离程诺文的房间只差一层，台阶走两步，就到客房廊。

    东南西北都未分清，丁昭已被对方推房。他走路跌跌撞撞，放外卖袋，刚想对程诺文说我给你带了宵夜，对方就从后面一把扯过他的衣服，将他摁到床上。

    客房床垫很，丁昭前两天睡得不太习惯，醒时腰酸背痛，此刻陷去，仿佛掉网里。他撑着手臂要爬起来，程诺文没给机会，一步跨到他上。

    “被摸了哪些地方？”程诺文终于说话了，声音像刚睡醒，非常沙哑。

    贴肤的双手稍显冰冷。从电梯开始，程诺文的行为就不能用正常思维评估，上一秒信息都不回，一秒就用那慑人的气势吻过来。他搞不懂，折腾自己很好玩？

    原本还担心他病，现在论疯劲，程诺文也没比江天禹好多少。丁昭拼命拦住对方伸手往探，“放开我！”他声喊，“谁摸都和你没关系！”

    程诺文停动作，很慢地问：“和我没关系？”

    一双手箍住丁昭。程诺文手腕力很，遛狗时总是单手，真的动气想要困住一个人，丁昭敌不过。

    “和我一起的人，江天禹都兴趣，那个瘪三就是喜抢别人东西！”

    电梯上就该再狠狠咬他，最好咬得丁昭全都是他的齿印，让人一看就清楚。午结束拍摄，他回房吃药。医院开的药效果劲，副作用也很明显，吃完人昏昏沉沉，再睁发现自己睡了两小时，手机上大量丁昭发来的信息。

    他一条条翻，才知自己错过江天禹的庆功宴，本来想即刻过去，一条新提醒来。艾瑞克说丁昭现在回酒店给他送外卖。他看到，稍许放心，外也没穿，准备先去接人。

    萨沃伊门，小偷大喇喇站着，伸手，要偷掉他最后一样东西。

    “你是我养的。”

    程诺文手收，迫丁昭与自己对视，“不可能给别人，摸一也不行。”

    “我不是狗！”

    丁昭叫起来，抬作势要踢程诺文，被对方先一步摁住四肢。他动弹不得，只能用睛瞪，表很倔。程诺文最不喜他这样，丁昭多少心底有数，程诺文吃不吃，和他抬杠，结局都不甚好。

    但他难受。这么多天，程诺文的态度总是若即若离，他们彼此好像碰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晃神，握到手上却是空的。如果这是一题目，他可以努力想答的方法，尝试去解。可是程诺文是人，并非真的机，不是认真用哪个公式就能获取正确答案。

    委屈从很早开始就存在，排解不掉，全积在心里，像程诺文这场病，一旦爆发就没有转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