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员磨泡一会儿，嬷嬷才终于答应，差了丫鬟去禀告。

    不一会儿，丫鬟来，小声说：“少爷说这趟来木沧县，就是为了拜师，赶请初员先生去。”

    嬷嬷只能放行。

    丫鬟带乔初员去的是书房，甫一屋，乔初员都没敢抬，便扑通一声跪，低垂着脑袋：“属办事不力，还请少爷责罚。”

    乔影正在桌案前写字，他今年十四，、面容已经稍微开，在满屋烛火映衬，只觉得面观如玉，型颀。

    闻言，他只是淡淡敛眉，继续写完这张字。

    丫鬟在他打算搁笔的时候，一个为他搁笔，一个端着温，另一个捧着布巾，伺候他洗手。

    乔初员依然没敢抬，只是能据屋的声音还有地上的影判断一二。

    他其实才跟乔家这位小少爷几个月，只听说乔家有一少年郎，从小是金堆玉砌大的，边伺候的丫鬟仆从基本上从不少于三十人。这不，方才外院就见了三十多人，院的仆从估计也不会少。

    乔初员以前是乔家外派的随从，因相貌和善，办事利索，心儿多，被乔家老爷派来跟在乔影边，为他办事。

    乔初员此前在京城特意打听过乔家公乔影的事迹，传度广的都是一些……说他脾气差、骄横顽劣的事迹。

    比如，曾经在觞曲诗文宴会上，甩了公主家嫡一鞭，现在那位小公爷在路上见到乔家的轿或者车，都绕路走；还有就是听说他当面讥讽忠勤伯家嫡箭术奇差无比，有一句话在京城传至今——“没箭术，就脑吧，被人当弱智一样夸，还觉得自己箭术天第一。”

    乔初员吞了唾沫，只见一双白底黑面的靴从书案走来，越走越近。

    乔初员的呼随着这双靴的步步近而逐渐轻缓, 等到乔影少爷走到他面前，乔初员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

    他实在太张了。

    ‘找到拜师门路’——是乔家老爷将他分派给乔影少爷后，少爷吩咐他的第一件事。

    可这件事拖延至今, 已然接近两月，他还是……毫无展。乔初员的心已经完全提在嗓儿，等待少爷降责罚。

    ——不知是鞭笞，还是打板, 亦或者少爷盛怒之将他扫地门。光是想着这些责罚的可能，乔初员就发麻, 后脊冒汗。

    “光是跪着有何用，说说你打听的结果。”声音如清泉撞石，好听至极，不似其他这年岁哥儿声音的柔, 反倒带着一丝久居上位的漠然和冷意。

    在乔初员面前站定的少年觑了他这幅姿态一，便收回目光, 语调不耐。

    乔初员不敢抬, 立刻将自己几次三番与余明函府家的谈话的事代清楚, 不敢有丝毫隐瞒和夸大之词。

    “十多年前, 属曾在绥州与余府家余枕苗有几面之缘。因此，早在余老刚说自己要告老还乡，收一弟之时，便私里联系了余枕苗。”

    乔影听到这里, 微微颔首，眉中的神未曾有丝毫变化。毕竟, 他从未指望过乔初员能把事办成。

    其实, 以乔影的份地位，原本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找余府家来劝说余明函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