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自在不是因为拘束，而是……心里特别开心，雀跃，甚至还想呼。

    呼——似飞贤弟只给他写了诗！

    不行，乔影，你要矜持。

    矜持。

    懂吗！

    何似飞这些天都在同知何兄辩论——

    他已经很久没验过这酣畅淋漓讨论的觉了。

    自从数月前兰甫兄辩论不过他之后，同老师辩论时，他总觉老师是保留了很多的，那样让何似飞没有成就。

    不过这也正常，要是余明函辩论不过他，那才叫奇怪。

    同知何兄辩论，让何似飞有势均力敌的觉。

    知何兄的知识面很广，何似飞偶尔提一些很生僻的典籍，知何兄基本上对其也略有耳闻。两人的辩论由浅，每个人都有赢有输，不分伯仲。

    每回辩论结束后，何似飞也不规避知何兄，当着他的面写一些论的逻辑总结。

    起初，乔影对何似飞辩论完后还能继续盘逻辑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表示惊叹。后来看多了，只觉得这少年厉害到让人想起他就激动。

    赶喝杯冷茶压压心里的激动。

    乔影觉这样的日他能过一辈，可似乎只是一眨的时间，就到了四月十五。

    该考府试了。

    行山府共辖五个县，何似飞所在的木沧县只是其中之一，他们县一共有三十六名考生，其他县有两个也是三十六名，两个四十二名，共一百九十二名考生。

    他们经过检查后，站在漆黑却又被火把照得通亮的院里，等待号房考试。

    何似飞站在第二列第一位, 左手边是一位十岁的蒙童，右手边少年年纪看起来与他一般，再往右还有两位少年。

    一排是五位考生, 正对着面前贴着的县城名字。

    何似飞后的考生小声嘀咕：“何兄，咱们好像是照县试名次站的。”

    何似飞轻轻颔首。

    他在衙役将自己带到第一位站定时，就有了这个猜测。等到所有考生站好后，这个猜测便成了事实。

    接来的程同县试一般, 所有考生在知府、学政、教谕的带领给孔夫上香，连拜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