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转礼后，再也升迁无望，此后便尤为厌弃酒味。于是，这鹿鸣宴上……定然也不会摆酒……而少爷好像说过，他此生要喝的第一杯酒便是那‘订亲酒’，所以……这难跟乔公有关？您叹气，是因为乔公如此盛，怕少爷无法回报以对等的关怀？”

    毕竟跟了余明函这么久，余枕苗只要一提示，就能把余明函的心思猜来。

    余枕苗顿了顿，又：“可我没听说乔家跟那庞大人有关系，且庞大人脾气暴躁，直来直去，除了让礼尚书任命庞大人来，不然他怎会过来绥州？”

    而礼尚书又是那位曹大学士的弟，曹大学士素来跟乔家不和，乔家怎么说都不到礼去。

    余明函仔细的品了一茶，：“所以我才觉得是那乔家小儿的盛，并非乔家。你别忘了，乔家小儿练字师承何人？”

    余枕苗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是曹义光！”

    曹义光，正是那位曹大学士的嫡。

    他又：“可曹义光虽然才名在外，却不喜官，平素比他爹端得还要君，疏疏朗朗，寒松星月一般。他从不手朝堂之事，怎会帮乔公？”

    “曹义光是不会手，但不代表乔家小儿不会借着曹义光的名去拜访、刺激庞谦。”余明函。

    余枕苗还是没懂。

    余明函解释：“我这些也是全凭猜测，作不得数，你随便听听便是。首先，庞谦脾气爆，听不得劝，有时你越让他往东走，他偏要往西退。其次，乔家小儿有曹义光弟之名，去拜访庞谦，他好歹会给面。我方才之所以说他刺激庞谦，可能是庞谦原本就有去各地担任主考官的意思，只是地不在绥州——而且，很可能是茨州。”

    对上余枕苗惊讶的目光，余明函：“庞谦早年曾在茨州过官，如今他年纪大，可能想故地重游。乔家小儿估计也是猜到了这，拜访庞谦时不断提起茨州，把茨州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放在旁人会觉得开心，但以庞谦的脾气，觉得自己心思被一小少年看破，定然来气，他要反着来，不会选茨州了。”

    余枕苗这懂了，问：“那为何会选绥州？”

    余枕苗：“庞谦定然还是想去茨州的。绥州、茨州相挨，从京城往来绥州，定然会途径茨州，同样能圆庞谦故地重游的心思，却又不算在茨州监考。保全了面，又圆了心思。庞谦定会选绥州。”

    余枕苗听完只觉自己脑袋要不够用。

    他现在之所以觉得条理清晰，是因为有主人给他一条条捋清。要是放他自个儿去想，百八十年都想不透。

    他连声慨：“乖乖，以前只觉得少爷偶尔算计起来让人心惊，现，没想到乔公亦然。”

    余明函慨：“乔家小儿这么挖空了心思又不着痕迹的对似飞好，我有时想提醒似飞，却又觉得这些该他们自己讲。”

    日渐渐扩大，余明函终于扛不住晒，去房里看书了，小院只剩‘莎莎’的翻书声。

    -

    何似飞这边则等到了周兰甫的好消息——

    “似飞，兄已经在布置场地，咱们可以去张贴邀请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