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顿了顿，程生笙忽然抬定定看着她，“慕北孑说，他之所以能找到这里来，是因为你告诉他，我有可能藏在这里，但我想了很久，这个地方甚至在世界地图上都很难找来，新闻联播也几乎从来不说，即便你偶然在那本书里得知这个地方，你又为什么能肯定我在这里？”

    回想慕北孑说的那些话，沈宁玉似乎不仅仅只是猜测他在这里而已，而是真的肯定他在这里。

    否则，慕北孑也不会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带着这么多的人来这里围他。

    沈宁玉怔了，没有上回答程生笙的问题。

    程生笙又说：“再回想我们的相遇，你和我相的每一个细节，我都发现……你好像从一开始就认识我，就知我是谁，其实那时候我就怀疑过你是谁派来监视我的，但我也曾观察跟踪过你一段时间，也确定了你并非是任何人派来监视我……”

    “之后我们不断，我也慢慢发现你的确对我没有恶意，但是我始终想不明白，我们本就不认识，而你也没有跟任何熟悉我的人接过，那么……你到底是怎么认识我的？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如果沈宁玉是有目的接近他的，那程生笙还可以理解，但偏偏沈宁玉是真心实意对他好，对他边的朋友好。

    她没有任何目的，也不带任何算计，就好像……就好像只是很单纯地对他好。

    这让程生笙很不能理解。

    沈宁玉沉默了好一会儿，问：“你是……怀疑吗？”

    程生笙摇，“我没有怀疑你，我也知你对我没有恶意，但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的事那么了解，甚至……”

    顿了顿，他就：“甚至我怀疑，你不仅知我所有的底细，你还知慕北孑的底细。”

    否则，怎么敢让慕北孑到这地方来找他？

    沈宁玉沉默着，没再说话。

    相较于程生笙问她这些问题，沈宁玉要回答他，则需要更多的勇气。

    她想说实话，但实话却又让她担心程生笙会认为她是疯。

    虽然她觉得程生笙应该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