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不仅提前发了月例银，照常每人发两块棕榈皂外，又另外各发了白米二十斤，土豆四十斤，猪十斤，另外各雁云特产果一大堆，都是县令郡丞孝敬上来的，此外雁云郡王恒那边又赐了一大堆来，太多了，叶峥全家天天吃日日吃，直吃到过了年吃到开也吃不完，与其白撂着搁坏了，不如分给人带回家，让人家一家人稀罕稀罕也过个好年。

    因着丁是丁卯是卯，连日都没记错过，更没张冠李过，或者把甲犯的错安在乙上，说来的必定就是此人犯的错，也没啥好辩解，所以人们都怵这个草家。

    十二月，雁云城一早一晚都有些寒了，得在夹棉外在个披风或者外才抵得住，但比起京城十二月里的滴成冰那是好多了。

    云爹也参加过一次，回来就说再也不去了，那男男女女哥儿拉手唱歌抛媚像话嘛？

    叶峥笑着给解释说，一地是一地风俗，就像咱们北边，有时候大人家男女到了新婚之夜掀开盖才瞧了第一，之前都不知自己嫁了或娶了个什么样的人，这在南边这些人里看着也奇怪的，不是盲婚哑嫁嘛。

    叶峥和云清被拉着参加过几次这样的庆典，云清是北地人，看着大胆的南边人，有时候那姑娘的裙也短，睛都不知往哪儿看了，到底是不惯，后有这样庆礼邀请参加，能拒的叶峥就拒了，不好拒就象征待一会儿，这也是他知州的义务，与民同乐。

    草哥儿先恩威并施了一番，拿着那本记满错的本说：“原本着这里的错误，不仅要扣月钱银，还要打罚的，哪里还给你们放假发东西？可东家说了，人都有错的时候，犯错不可怕改了就成，你们听听，这实实的就是主家仁慈！这话我听了，所以东西发给你们，一不克扣。但丑话说前，我刘草灯一生最嫌那等欺怕瞧着主家好儿就抖起来爬主家上的人，那说得难听就是不知好歹，是白狼！你们是我手带的人，是好是歹也有我一分责任脸面，所以我就问一句，这里可有那白狼没有？”

    大启虽各地风俗不同，但无论何地，大年三十是除夕，要过年，却是放诸四海皆准的习俗。

    草哥儿虽不识字但脑灵活，自己琢磨了一驭人之术，她随携带个小本，上让小豆打了格写好名字，生生把全府人的名字啥样都给背了来，用布裹了碳条带在上，哪个人犯了错，比如不讲卫生上了虱，或偷耍误了工作，或拌嘴吵架拉帮结伙闹事来，就在随小本上对应人名字里大哥x或者画个杠或者其他什么符号，代表一错误，不用别人认识，他自个儿看得懂就成，到了一月算总账。

：“那就劳烦大哥了，不过不是现在，上要过年了，先舒舒服服过个年，其余年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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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没有温度计，但叶峥来说，就算那半夜里最低气温也没有低于0度过，白天只要不风，那基本能有八度左右。

    不过也没啥，爹您不惯次就不去了，云爹说倒也是这样，但就再也没去过了。

    放年假自然少不了过年福利。

    恒大手一挥：“也好，说到底那些不过小事一件罢了——对了阿弟，为兄前阵得了个好玩的，你来瞧瞧……”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云府给全仆放了假，让他们回家过年，和亲人好好团聚团聚，过了年再回。

    农历十二月又叫腊月，一腊月，那过年气氛渐渐上来了，雁云城也不能免俗，但雁云不像京城那样行挂联贴字画，而是行用鲜装街面屋，雁云有许多不同民族的百姓，会穿了传统服饰，不分男女哥儿老少，手拉手转圈圈，围着火堆唱歌舞割吃。

    “遇上这样仁慈东家还当白狼，兄弟们自己先唾弃自己！”

    一大早，草哥儿开始忙这事儿，小豆誊单，跟在阿爹后帮着念名字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