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半天，张才叹息：“好不容易找到个说话吃饭的人，可惜却不能久久的在一起，你要是走了，以后中午我就又是一个人吃饭了。”

    陈昭没有吭声，这是她无法解决的问题。

    不过张本来也是个历经风浪的人，还没有走到西餐厅门，她就已经调整好了绪。

    “算了，算了，这世人如飘萍柳絮，谁知明日会游到哪里去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说不准日后，我也离开苏城了呢，到那时候咱们啊，估计还有一起品茶吃饭的机会呢。”

    陈昭见她恢复了洒脱，连忙牵着她的手臂附和：“就是这个理，不过我虽然会走，怎么也是年底或者明年天的事了，现在才四月份，还早着呢。剩这些日，还得劳烦张多多关照，要是能再给我介绍几个学生，那就更好了。”

    张没好气的了她，嗔怒：“小没良心的，都准备要走了，还打量着拿我当个苦力。”

    陈昭知她不是真的生气，一通撒卖乖，好歹是混过去了。

    午五，薛总家的司机准时现在门，接陈昭去薛家客。

    张挥挥手叫她先走，反正店里也已经开始收工了。

    陈昭提着后厨大胡西师傅的小糕，上车走了。

    等陈昭到薛家的时候，薛总还没有回家，薛家那一双小儿女倒是都在家中，正在钢琴边趴着，听薛辞秋练习。

    把伴手礼给佣人理，陈昭站在门听了一阵，忍不住鼓掌：“这曲《致丽丝》，薛小已经弹得很好了，看样今天晚上，咱们就能学习新曲了。”

    薛辞秋灿然一笑，表满是骄傲自得：“那是自然，我昨天和今天加在一起，足足练了五个小时呢。老师，您说照我现在的度，什么时候算是师了啊？”

    薛太太听了她这大言不惭的话，忍不住扶了扶额角，假意责怪：“秋秋，不能这样好骛远，你这才学了几天，就想着师的事了。”

    陈昭倒是不认为薛辞秋好骛远，年轻的小姑娘么，总是这样兴致，充满了旺盛的力，以及对这个世界的狂妄蔑视。这样的意气风发，陈昭如今是没有了，但是让她去看看，心里也是兴的。

    “基础的指法你已经掌握了一大半，剩的就是磨练技能和熟练度了，保守估计再有五个月，薛小就算是能师了。到时候我在醉仙居定一桌，为薛小庆祝庆祝。”

    薛辞秋闻言兴的拍拍手：“那可太好了，馨馨和月月她们呢，我们几个可以一起师吗？”

    “宁馥和静川两人倒是虎虎，和你的度大差不差，只要多加练习，你们三个是一样的。倒是宁馨和山月两人小些，也活泼，这段日练习的时候，总像是坐不住，约莫得多一个月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