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本没兴趣猜：“不说算了，反正不是你本意，借谁的都一样。”

    “巧克力好吃？”裴廷约问他。

    “是好吃的，”沈绰伸手，“再给我一颗。”

    “巧克力好吃还是我给你买的糕好吃？”

    “糕太甜了，”沈绰实话实说，“巧克力甜里带苦味不那么腻，正合适。”

    “年纪轻轻吃什么苦，”裴廷约嗤之以鼻，“别人以前给你送过巧克力？”

    “你如果说这个，”沈绰想了想，回答，“是送过。”

    裴廷约推开扶手箱的动作停住，推回去：“没得你吃了。”

    “我说的是我学生，给我送过，”沈绰忍笑说，“裴律师想哪去了。”

    车已经开校园，在路停等红绿灯，裴廷约伸手过去一他：“学会逗我了啊？”

    霓虹闪烁，转过沈绰笑的：“学你的。”

    裴廷约收回手，手指了方向盘：“回去跟你算账。”

    沈绰不理他，自己去翻扶手箱找巧克力。

    车开到半路，裴廷约靠边停车，说去买东西，一个神沈绰便懂了。

    他看着裴廷约车走街边便利店，又扔了颗巧克力嘴里。

    这个巧克力的味格外偏苦，沈绰了，他刚没说的是以前喜上吃这东西，其实是因为庄赫，因为庄赫喜吃，总是买，他便也喜上了个这味。

    他的很多喜好习惯都是因为年少时的那个人养成的，未必是他本就喜。

    忽然便觉没什么意思，他没再继续拿巧克力，看到扶手箱里裴廷约的香烟和打火机，鬼使神差地拿来。

    笨拙地燃一，咬在嘴里，学着裴廷约的模样吞吐，却呛了满眶的泪。

    沈绰皱着眉，实在想不通裴廷约为什么会喜这东西。

    裴廷约回来时，一看到车里吞云吐雾的沈绰，眉峰一挑，停步在副驾驶座边上拉开车门。

    沈绰在烟雾缭绕间抬了，裴廷约一手撑着车门弯腰，垂目看向他。

    “什么？”沈绰的嗓被烟熏得有些哑。

    裴廷约问他：“你在什么，偷我的烟？”

    “尝尝什么味，”沈绰在烟缸里抖了烟灰，嘴里巧克力的苦味被烟草的涩完全替代，“不懂你怎么这么喜这个。”

    裴廷约看到他中的笑，黑瞳里蓄着一光，轻易让人坠其中。

    “现在尝过了，什么味？”

    沈绰认真思忖了片刻，说：“怪味。”

    “怪味你倒是来劲了，还像模像样的。”裴廷约要笑不笑的，目光一再连过他的。

    “学学就会了，”沈绰咬住烟，睨着他，“能有多难。”

    大概烟是每个男人都刻在基因里的本能，他学起来确实不费劲，虽然并不是很适应这个味，却意外地受到了刺激，那尼古丁上的刺激，或许和带给他的快异曲同工，都是他在裴廷约上才能尝到的。

    他已经不再排斥，甚至有些沉溺于被这样的刺激和快麻痹。

    裴廷约顺走他的烟，了一，侧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