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人红红（二）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连报销也要翻倍，但是周扬还是了，之后惊讶问：“你要去？”

    这显然是一句废话，江于尽选择不回答。

    隧已经到面前了，不去显得他多没礼貌。

    隧到了面前后显得更加大，抬望很远才能看到，江于尽收回视线，抬脚踏。

    周扬也跟着一起去了。红红的实验室拒绝一切没有接受请的人，但他现在不算人。

    这是他第一次清醒地看到隧里的样。

    灰朴的墙面有墙掉，里面斑驳石砖，不知从哪里现的微弱的光照亮地面，可以看到堆积在地面上的各东西，脚步声回在空旷地隧，莫名有骨悚然的觉。

    再往前走，视线里终于现白炽灯，照亮隧里的样。

    这里或许已经不能称为“隧”。分墙面已经破败，没了支撑，就有人用各杂堆积起来充当墙面，周扬仔细看过去，发现杂里有什么东西，脚步一顿，凑过去仔细看了两。

    ……是黑的发，上面已经沾了灰尘，但是依旧可以分辨是人类的发。

    周扬睛睁大，脚像是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江于尽也看到了，但只看到了一，之后就收回视线，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直到周扬终于终于回过神，他这才继续向前走。

    隧里一直有空气通，用锁链挂在上面的白炽灯一晃一晃，灯光也跟着移动，照亮堆积在地面上的像山一样的垃圾堆。

    垃圾堆的一侧留有一条只够一个人通过的小路，江于尽从这边走过，周扬虽然能够直接穿过垃圾堆，但他还是选择绕了一段路，同样从小路通过。

    他一边走一边看向垃圾堆。

    这些黑的，大的垃圾山里夹杂了各衣服，也有玩，还有斜伸来的已经开始腐烂的手，上面甚至能隐约看到白的指骨。

    他看得来这些是什么。

    这是周扬这辈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尽闻不到味，他也就能想象到这里腐烂发臭的气味。

    一路走过来，他的三观在崩溃边缘摇摇坠。

    在文明的社会，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和周围所有人都告诉他，每个人都是独特的个，都有基本的人权，但是在这里，这些人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这里，和其他一些令人作呕的东西一起发烂发臭，没有丝毫尊严和人样。

    江于尽转看向手臂已经在隐隐发抖的人，说：“看不去就可以不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