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关怀不成，被皇帝直接打断，颇觉自己好心没好报，便郁郁：“是。”

    沉默在两人中间弥漫开来。

    李治看着前的汤盅，想到皇后是冒雪前来送汤，自己却接连打断她两回话，也实在是有些过了。

    于是便先开：“昨日元宵佳节，皇后也见了不少命妇，想来颇费神，该多歇歇。”

    王皇后摇：“倒是不累，反正陛也指了萧氏帮衬——说起萧氏，我听说陛要给她淑妃位？这初封就是正一品妃，是不是太了些？”

    李治放了手里的勺。

    原来如此。

    他抬起来，语气温淡如：“萧氏在东为良娣，又有女，淑妃位不合宜吗？”

    王皇后有犹豫该不该说，她分辨了一会儿皇帝的神，却略有些沮丧的发现，一如往常看不皇帝到底在想什么，甚至看不喜怒。

    她索直接说了：“萧氏心大的很，有一事我年后才知——陛可知萧氏竟然改了业寺的旧例？”

    听王皇后提到业寺，李治微微一顿，随后才：“朕自然知。”

    王皇后看了皇帝一：“也是，陛肯定知，这事儿萧氏自己不了主，必是陛应允她的。她倒是会好人——说什么先帝的嫔妃哪怕到了业寺修行，也不当与普通姑一般凄苦，应带发修行，还可每年元日与家人相见一回。”

    “先帝嫔妃里有不少都是官宦人家之女，得知此事都很念萧氏，昨儿元宵佳节，命妇，还有不少人去了萧氏，为此事向她谢。”

    王皇后不免有些委屈：“便是陛仁厚，广施恩德，这样的事儿为何要给萧氏风。”

    李治再次抬手了额，无话可说。

    说什么呢？说朕其实是先暗示你的？但你本不接朕的话？

    李治关照媚娘，却不好自己提给业寺恩典，便先旨给所有太妃都提了份例，然后又在皇后跟前提了一句：有女的太妃们还有后人奉养，可怜业寺中妃嫔却是孤苦，其中许多也是勋贵官宦之女，在里多年也未有过失。

    皇后听完，回了他个‘哦’。

    然后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

    李治这才又在萧氏跟前提了一句，萧氏则很快心领神会，抓住了这个又惠泽业寺嫔妃，又跟皇帝保持同步，又能给外不少人家卖好的机会。

    见王皇后委屈，李治却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淡漠：“皇后是六之主，何必计较这些事？”

    皇后刚想再说，就觉得袖又被人悄悄扯了一，她就住了。

    然后想起来——

    对了！她今天也不是为萧氏来的，就是方才话赶话，想起萧氏那派一时生气才说到这儿了。

    于是皇后把关于萧氏的话先放，重新整理了思绪，开始说正事。

    “陛，其实我今日过来，是有件事想要求陛。”

    李治的神微变。

    他……有慌。

    王氏居然说，求他？

    怎么说呢，就像方才的几个话题，王氏在不经意间都能给他噎的需要一段时间缓缓，如今王氏居然说有事求他？！

    李治甚至坐的端正了一，这才开谨慎：“皇后何必用求字？直说便是。”

    王皇后听他这么说，果然快直言：“陛已有两，皇的母亲刘氏低微，我瞧这回陛也只给了她六品宝林之位——如此，如此位卑，如何养育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