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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了什么吗？

    后日

    这一趟吐蕃行，姜沃无论是力还是力，实在都消耗大，只是一直撑着。如今终于见过了媚娘，将诸事说毕，才觉得神上没有那么绷了，可以回去什么都不顾，先昏天昏地睡一觉了。

    不然怎么柳氏能这么自然的吩咐她事？

    媚娘见她已经困倦的睡惺忪，都怕她走着睡着，便一路陪姜沃走到掖西的门。

    姜沃上车后，掀起帘伏在车窗上：“，后日见。”

    姜沃还真有许多想说的，边思索从哪儿说起，边随跟媚娘：“我跟文成公主说好了，后日她来见。”文成与武一定聊得来，在某些上，她们很相近。

    媚娘说完魏国夫人事，颇觉得有败兴致，就换了话题：“不说这些了，无非都是双空空之人。”

    “想来是觉得从前御前无人替皇后说话，反有萧淑妃的阻挠才不能成事。如今既然有了我，正该再努力一把。不但让我向皇帝提此事，还‘慷慨许诺’我，若皇后娘娘得了皇，我的位分也可以往上动一动。”

    “吐蕃啊……”

    印章不该有什么想法，就该世家有想法，盖章通过就是了。

    媚娘笑：“好！”

    崔朝正立在车旁。

    姜沃笑：“太好了。”

    媚娘倒是只消睡一两个时辰，就依旧神采奕奕。

    “倒是你跟我细说说吐蕃事和文成公主事吧。”

    媚娘冷：“如今我为妃嫔，在六事上佐皇后也是我应之分，可魏国夫人竟然旧事重提，依旧想帮皇后娘娘争取皇。”

    且若柳氏只给媚娘安排‘辅助’皇后的工作，倒也罢了——

    也不明着去得罪魏国夫人，拖就完了。

    媚娘抿了一酸梅饮，压了压心中火气：“真就目中无人至此。”大概在世家里，皇帝就是（过去也确实曾经是过）印章。

    姜沃听媚娘这么说，也觉得无语：其实世家能荣耀数百年，起初先祖必是风云人执朝堂耳者，因此才开创门傲视当世。然而‘君之泽五世而斩’，到了现在，许多世家承继者已无祖辈能为风骨，但倒是很好的继承了‘傲视’和‘人一等’。

    见她困得这样，就：“那快回去吧。”也不留她在里睡——能回去面对崔郎那人枕膝而眠，睡正司实在是太无聊了。

    柳氏确实觉得理直气壮：她并不知皇后闹来的那场乌龙，因而在她看来，媚娘这个先帝才人能侥幸再次，皇上肯定找过皇后。必有皇后肯媚娘才的来，这难不是天大的恩典？

    就见门外已然停了颇为熟的车。

    又晃了晃手中的几页纸：“这个我拿走了，回去再整理一二，直接替你写成奏疏，你就多歇歇吧。”媚娘素知姜沃虽然能写，但其实不太写制式公文。

    媚娘的应对法也很简单：次一定。

    除了她的奏疏，薛仁贵和崔朝，应当也会各有奏疏呈上。

    然后又回到‘次一定’模式。

    这夜，两人几乎是通宵达旦聊起了吐蕃事，边聊还边写提要。晨起的时候，姜沃：“还好有休沐，今日我补觉去。”

    这半年来柳氏问了她好几回，前两次她都答没有好机会，到第三次的时候，她就跟皇帝提过了，只是皇帝不许。

    媚娘：“我也该回去了。”不比姜沃，她可只有一日假，还是先走后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