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后，臣会约束柳、王二家。”

    “太尉何事？”

    大约是被动心，皇帝也直白起来：“那今日朕也明明白白问问舅舅。”

    魏国夫人越发惊惶不安。

    “陛觉得如何？”

    越发显得殿中极安静。

    柳奭亲自求到太尉跟前，请太尉面劝皇帝，冬至已过，该接皇后回京了。

    柳奭直接去面见皇帝，为魏国夫人请奏去汤泉探望皇后事，谁知也被皇帝挡了回来。

    似是为这句话动，皇帝的语气变了：“是，就像舅舅当年一样。”

    有段时间，孙无忌都懒得皇后与柳家事了。

    皇帝于御案后安坐，正提笔将奏疏一份份阅过去，而孙太尉则沉默坐在首。

    太尉退了一步？

    熏笼中燃烧的炭火时不时发些微响动——是新加去的炭火烧到极致的瞬间,骤然裂开的声音。

    这件事上，他自觉问心无愧。

    因而急忙再寻柳奭。

    皇帝手中朱笔停顿，虽带着笑容，却很疏远；“朕近来听了些风言风语，魏国夫人求神拜佛,求皇后平安——朕倒不知,皇后住在皇家汤泉静养,怎么就不得平安了？难不成,朕还会害了皇后不成？”

    “皇后，堪为后否？”

    立政殿。

    皇帝颔首：“那就好。”

    不过此番孙无忌好了与皇帝切谈的准备，也是有所让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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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专注望着太尉：“此事……舅舅是如何想的呢？”

    皇帝依旧不许，皇后宜静养。

    听闻柳奭也被皇帝挡了回来，魏国夫人当真是愁的睡不着觉，只好传递消息，请太向皇帝言，向皇帝请命探望皇后。

    孙无忌来之前，也早就此事拟好了回答，此时：“令陛起废后心思的，大约是皇后一无胤息嫡；二则轻重不分，不行亲蚕礼之事吧。”

    柳奭也被太尉训的抬不起来，简直要被妹妹的帮倒忙愁死。

    京中偏又不知何时何传起皇帝要废后的言蜚语。

    “方才陛说起外风言风语，臣倒是也听了一些——陛是否有废后之意？”

    不准备跟皇帝继续僵持去。

    “亲蚕礼之事，不必陛再提起，臣亦极恼火。”

    “朕太有六年之久，可终父皇一朝,柳奭最的官职不过是兵侍郎。直到朕登基，柳奭迁中书侍郎,次年，同中书门三品，再为中书令。”

    孙无忌一顿。

    孙无忌蹙眉：“臣不至于如此想陛。”

    “太尉不会也此糊涂想法吧。”

    “魏国夫人为人糊涂，陛可降旨令其勿复。至于柳奭，臣来安排——他虽有其才，但皇后有过，未行劝谏之事，就先自中书令上退来，以观后效。”

    直到后武氏独，且生皇后，皇帝居然为其取名‘李弘’，似乎有偏幼以立储的心思，孙无忌才率群臣上书，请立皇为太。

    “不。”皇帝：“父皇为我选的是晋王妃。”

    皇帝平静抬,似问询一寻常诏令一般,问：“朕若有，太尉觉得如何？”

    他原就想着与皇帝切谈一番，此时便直言：“陛,臣并非任之以亲：以柳奭之能，在中书令任上并无疏漏，也是担得起的。且太生母寒微，太也不能无母家护持，臣是为东安稳计。”

    “柳奭将来护持太……正如臣当年护着陛一样。”

    孙无忌叹：“陛,皇后是先帝为陛所择。废后必使社稷不安。”

    然殿中并非无人。

    孙无忌：“陛有废后意，臣其实能够明白几分。是，如今皇后，不如文德皇后远矣。但皇后笃生令族，又到底是元后，且为太计，臣也请陛勿有废后之念，使东不安。”

    无嫡立，何错之有。

    孙无忌当时得知皇后以病拒行亲蚕礼后，当真是火冒三丈，直接就去问责柳奭去了——正好都在中书省，走两步就到了。

    皇帝听完：“原来舅舅都替朕想好了。”

    孙无忌心一松：已经许久，未闻皇帝以舅父唤之了。

    见皇帝再次低，似乎无意多说,孙无忌再次开：“陛。”

    半晌后,孙无忌开：“皇后已然留居汤泉月余,陛还是该接皇后回。”

都怕皇帝让皇后‘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