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两人的气可见，这两年过的起码不坏。

    见到文成公主带来的画后，王鸣珂很是惊喜。

    让隶芙拿她这两年作的许多画来，挑她觉得好的分送一人。

    姜沃忽然想起，前这位可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于是问：“鸣珂，你作画之余，不如也帮我写几本传奇如何？”

    王鸣珂笑：“好啊。我也常托这玉华寺外采买的宦官，多带外的传奇话本回来。”

    “坊中有名的，我基本都看过了。”

    隶芙在旁笑：“是，我们娘还为心的几本作了画呢。”

    姜沃笑：“多谢了——我也不能白请动你，等从洛回来，我也给你带些洛的画来如何？”

    王鸣珂闻言而喜：“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姜沃转望向窗外，一月初的玉华寺，已然初见柳绿。

    日宴

    安。

    二月初。

    今日虽无朝会,姜沃还是如常早早门。

    到了皇城门，验鱼符之时,忽然觉得鼻尖一凉。

    是了一场罕见的雪。

    姜沃一路行至吏,细雪渐密。

    虽天地飘雪，她院门后，却不由止步。

    王神玉果然如他所说,格外擅侍草。原本姜沃在北地很少见到山茶树的，然而侍郎院中这一株,却的很好。

    大朵的山茶自冬绽放,至今灼灼。

    漫天飞雪的素沉中,只见一株蓬烈的红山茶覆雪。

    像是火焰上凝住霜雪一般,让人叹造之奇之。

    姜沃走近，拾起一朵地上的山茶，放在掌心——

    哪怕掉落，山茶也是整朵的坠落。

    山茶并不掉落,落的时候，都是脆利落整朵连带而落。

    雪如细絮。

    落在温的肌肤上,兀自化去。

    并不甚冷。

    姜沃站在雪中，望着如此山茶,有些看住了。

    “姜侍郎。”

    直到有人唤她,姜沃才回神,同时觉到,多了一把素面油纸伞。

    卢照邻来至吏侍郎院门时,就见她站在雪中,面前是一树殷红如血的覆雪山茶，而她亦是一朱袍似火，衣上落了一层细雪。

    他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山茶与人。

    姜沃侧首,就见卢照邻虽为她撑伞，但站的离她却远，已然是站在了伞外。

    行止比原先更加谨慎退后，眉目间又带着歉然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