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在跟滞销银搭售卖，以至于辛尚书每次见到姜沃，就了见到金（原先是见到银，近来再次升级）一般欣的笑脸。

    王鸣珂早就听说过泥路、混凝土路，可惜她不了玉华寺,只能听一听。

    姜沃这回就给她带了些城建署的‘泥工艺品’来。

    鸣珂笑：“这就算笔费了。”

    正所谓‘以财乞文，俗谓笔’，这些年姜沃每每请鸣珂写话本,除了书肆的分成，她也会再封上一笔相应的稿费。

    说来，鸣珂虽是废后，但因是自请废后，走的也从容,她自家的金银细也都带走了。且她在这玉华寺无需珠宝华服应酬往来，还真不缺钱。

    然鸣珂缺不缺钱是一回事，姜沃既然托人写稿，该给的总要给。

    而鸣珂每回从姜沃收到笔费，不但不推辞，还都会认真一这回是多少——自己灯熬油挣的钱，自然与从家里带来的不同。

    这回，鸣珂因终于见到传说中的泥而很是喜，第一次主动笔费不要了，不过很快补了一句：“就一本的啊。”

    姜沃笑——

    怎么说呢，拿一块泥结算稿费，哪怕她这颗历经官场的黑心，都觉得有不好意思。

    临走前，姜沃还特意给鸣珂介绍了个人。

    是吴英海后，常年跟在她边的女亲卫聂雨，就是当年替姜沃收集京中关于她‘风评’的天生报工作者。

    “文成离京后，我让雨儿每月过来一回，你写好的书给她就是了。”

    鸣珂，直到这时候才浮起一离别之。

    她对文成：“若是离京前还有空，你再来看我一回，若是忙的很就罢了。”然后一路踩着雪，送二人到玉华寺二门，看她们上了车。

    姜沃与文成从车上与她挥手作别。

    车缓缓行了玉华寺。

    雪原本就会收声音，显得世间一切都很安静。而玉华被废为玉华寺后，裁撤了绝大分人，（若非如此姜沃和文成也不可能来去这么随意），只留些注定老死中不能放的宦官女，更是越发显得寂静。

    文成从车的帘后，见站在雪地里对她们挥手的鸣珂，见这寂静无比的玉华寺。

    她不由转向坐在旁边的姜沃问：“鸣珂写了那么多东女国的故事，不知她此生能不能真的去一次东女国？”

    还是要一直留在这玉华寺中。

    雪光映在姜沃的面容上，她带了一很浅的笑意：“会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