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不说，只这改公文所需的纸张，辛相就能念叨臣一整个年节！”

    而且等学校里，也设有天文专业，却也只有太史局的人在讲课，姜握都偶尔去代过几堂课，倒是李淳风，依旧不见。

    而此时皇帝望着前的‘新式数字’，想起的不单是荷包，更有一个人——

    果然，见姜握继续：“当时问过陛圣意后，我就与各位宰相说了，不改元。”宰相们知，各署衙当然迅速知晓。

    而数学，又是许多科目的基础。

    她从前还说裴行俭是‘错误的鬼拉人’，但好歹，裴卿拉的都是晚辈。

    姜握期待。

    如果此世她来不及，只好留给婉儿。

    且另有一个缘故——

    得知人没事就不再了。

    姜握倒是略有迟疑：虽说后世的华夏人，都是习惯三数字都用的，但此时骤然让所有人都习惯，原本单线运行的术算系，一多线运行起来，只怕一时会。

    圣神皇帝听她提起辛相，笑：“新岁，你不是还给辛相准备了一份‘为国库增收银钱之礼’吗？”

    如今圣神皇帝看到这些数字，不由笑摇：“此后，你也不必说裴卿。”

    圣神皇帝见她神，心中也就九成猜到了。

    当世，还有人与她一样会用数字和数学公式来计算。

    所以，婉儿是她真正的弟。

    此以往，终会落后。

    姜握：话虽如此说。但辛相可是一码归一码，不妨碍为公文事念叨她的。

    其余人则觉得，大司徒是不愿师父上了年纪还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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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握：……

    “李仙师，是不是在忙这件事？”

    其实，早在在今岁之前，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会这样的算数——并不是李淳风，姜握没有急着告诉师父，因李淳风是标准数学天才，他不但能理解那些旁人看来是‘加密语言’的古代算数书籍，他还能改，连《周髀算经》里原本的‘日算法’是错的，也都被他勘误矫正。

    婉儿。

    她指的是数字‘6’。

    皇帝：“原来如此。那如今朕若再令各署衙自除夕后改公文，只怕大司徒就要落人埋怨了是不是？”

    姜握把她所有的数学知识都给了婉儿。

    “记得。”

    好在，如今她来得及。

    圣神皇帝望着这些数字，忽然指了其中一个：“你曾经给过朕一个荷包，上面就有此数字。”

    她这倒好，李仙师都该颐养之年，竟也……

    圣神皇帝很快决断：“好，正好自新岁起，令朝臣们并用各式数字。”

    皇帝伸手，隔着矮桌替前人理了理被蒸腾气粘，因而贴在面颊上的几缕发丝，替她别至耳后。

后人又要先去遍求典籍，走一遍前人的老路，才能再去创新。再差一，如果前人太天才，甚至，后人连前人的路都重复不来。

    还是得有个学习适应期。

    毕竟她养婉儿的时候，不确定到底能不能‘位极人臣’，能不能走到这一步，有没有机会推行这些。

    姜握闻言也不由笑了：是，师父正在闭门把阿拉伯数字，跟现在的算学结合起来，整理新的教材。

    必得有简便且易于理解传承的数字系，她在开学典礼上提的‘格致’，也就是科学，才能更好的发展。

    于是她将此图案，放在了荷包上。

    圣神皇帝只问过一句：“李仙师无恙吧？”

    上办学校这么大的事儿，李淳风就在洛，从到尾却就只有开学典礼了一面，之后又神龙见首不见尾了。

    瑶池殿。

    不过，她当时没有问‘这是什么’的缘故，是给姜握留面：当年，圣神皇帝一看过去，还以为这是绣坏了的卷草纹。

    她从蒲席上起，绕过矮桌坐到皇帝边去，双手合十如求神：“陛抬抬手，免了臣被人埋怨吧。”

    姜握不由笑：“陛还记得？”

    听陛这一说，姜握自然也记起：乾封元年，若是照公元纪年法，正是公元666年。那一年，是皇后封禅泰山的一年，意义格外不同，又与她的客号正好吻合。

    姜握放手中的眉笔，带上了犯了错误的乖巧笑意，试探开问：“陛还记得前些日，臣问过明年还改元否？”

    过去这些年了，没想到……

    然而皇帝话锋一转，安：“无妨。朝臣们都通达理，必会理解卿的难。”

    “只怕，他们新岁年节中的公文都赶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