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珂放心了：女校的学生们都会期期不落的学习报纸，这也是年假作业的一项，那她们一定不会错过焰火了。

    而旁的朝臣（主要是世家），见王鸣珂竟然与帝相如此相熟，心中滋味比之初知‘丹青’之事后，又有些变了，简直是五味杂陈。

    待焰火结束，四夷与朝臣们才序再次被侍卫引殿中。

    殿气拂面的瞬间，许多人才惊觉冷来。

    方才初见焰火实在太震惊，许多人都没有穿大氅就去了，仰观焰的时候也没在意，此时才觉得有些僵冷。

    却只见人们鱼贯，给各席案都添了一杯驱寒的药酒。

    裴行俭也喝了一杯，不由看向大司徒：连这都预备了，也不知为这除夕宴预设排演过多少回。

    而很快，便有四夷使节，就此事提了诸国心中的疑问——

    站来的是大国的使节，也是朝中重臣（阿拉伯帝国）。

    大国站来确实比较合适：一来其国力悍，比较能说话。二来因为其与中原相距甚远，两国虽然会为了夹在中间的属国产生一‘

    不同归属意见’，但此时两国还未真正短兵接过。

    故而大国站了来。

    问的问题，也是直指重。只听大使节用带着音的汉语：“此火药，不知圣神皇帝陛，可否恩准我等略买一些，也好归国示于君王。”又表示价格好商量，便是等重的黄金来卖也无妨的。

    旁人听了此话什么想且不说，辛相直接举杯借酒浇愁，自斟自饮了两杯。

    不过大使节虽如此一副极想买的样来，但心里其实是希望圣神皇帝拒绝！

    如果无论多的价格，前这位帝王都不肯卖，那就说明，这东西实在珍贵机密，他们也能安心些。

    殿一时安静来。

    诸番都望向御座之上，圣神皇帝的回答。

    只见——

    今日是除夕大宴，圣神皇帝着鷩冕玄衣，纁裳。正负扆面百官而坐。

    当真是垂旒光赫洸洸崇丽，尊肃若神。

    她手中还端着一只清透的玻璃杯，能看清里面漾的酒。

    诸屏息静候，只见圣神皇帝淡然而平静，似乎并不当一回事，随了个‘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