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颔首：“到时候我们会去医院调取你的就医记录以便存证，希望你理解。”

    陈染抬眸：“人民医院。”

    讯问结束，但是陈染还不能走，她依旧坐在讯问室里，面前摆着民警送过来的盒饭，旁边三个警察盯着她。

    秦晏不能确定她这么说到底是真实况还是临时为了摆脱嫌疑而特意找的借，便：“你把猫丢哪儿了？”

    他们没在堂找座，而是把饭菜打包，回了楼上。

    “一会儿带我们去找，”秦晏说，“伤理过了吧，哪家医院给你理的？”

    这话叫听着的人登时觉得脊背发凉。

    “请了假，我说我生病了，”陈染睛里全是泪，吧嗒吧嗒掉在椅上，“我，我不敢让别人知，而且我杀的是学校里的野猫，学校有动保护社团，我只能带着猫偷偷来，到外面杀掉再找机会丢了。”

    顾城去办案区把刚才的讯问笔录打印来，让人送讯问室签了字，然后与秦晏一起去了堂。

    “为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秦晏又说，“你跟学校请假了吗。”

    现在顾城秦晏办公室似乎变成了一理所当然的事，一开始两人不熟悉，秦晏过的时候赶过他一次，后来渐渐熟悉了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于是顾城索把支队办公室当成自己家。

我杀了几只，几只小猫，”陈染哭了起来，“手指上面的伤就是被猫抓的，我就是听，听别人说，西城区偏僻，监控不多，还坏了好几个，好多人都把家里不要的猫狗抛弃在那儿，让它们自生自灭，我，我就是想把死猫扔了，白天不敢去，只能等凌晨所有人都休息的时候偷偷丢掉。”

    临走的时候，秦晏起看她一，又问：“校服怎么回事？你穿着不嫌挤。”

    “看不来，你还重。”秦晏说。

    陈染狠狠低去，不断哭泣，一旁的金琳实在看不去，把纸拍在她面前。

    “西城区的菜市场后面，有一个垃圾理中心，废弃了。”陈染胆怯地说。

    是，陈染没有杀人，但杀猫了。

    “她一开始说自己知王亚婷死了是因为编辑说王亚婷失联，但是普通的网友失联本不能说明什么，而她很快就联想到死亡这件事，可是后来她在讯问中又表示自己看见了王亚婷的尸，过一会儿再问的时候又说自己只看见尸而不知尸属于谁，”顾城一边吃饭一边说，“她这逻辑很有问题啊。”

    “不是我的衣服，”陈染说，“是，是我一个朋友的，她大我好几届，是我学，她中毕业的时候我还在初中，她为了给我留纪念，就把衣服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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