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觉得自己过分了。

    “对不起。”顾城低声。

    “你啊是被多胺腐蚀了，”秦晏静静地看着他，“人可以为了自己喜的事而变得冲动急躁，你觉得你喜我，是因为我对你而言很新鲜，你以前没遇见过这样的领导，于是多胺的预期奖赏编码系统开始工作，让你误把新鲜当成喜。就像是一块烧红的铁突然烙在你上，一步一步把你烧毁，你会因为‘喜’而变得偏执，这就不叫喜了，这叫腐蚀。”

    顾城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他不知该怎样辩驳。

    他在秦晏面前终归还是太年轻了，他说不过秦晏，也玩不过秦晏。

    “腐蚀？”顾城轻笑一声。

    “你觉得王亚婷为什么会引导粉丝网暴楚遥的举动。”秦晏淡淡地说。

    顾城微微沉默，不知为什么话题忽然就拉偏了。

    办公室里很安静，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秦晏在这样异常的安静里起一支烟，打火机轻轻响了两声。

    顾城好一会儿才：“为什么提王亚婷。”

    “随一提，只是觉得腐蚀这个词不但能用在你上，用在她上也同样合适，当然，也可以用在付均和陈染上。”秦晏说。

    “你拿我跟这些人比？”顾城诧异。

    秦晏沉沉看他一：“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对我的望可能是，或者说你渴望我的陪伴。然后我就会想到王亚婷，想到陈染。王亚婷的望是名利和金钱，她想靠写作名，但互联网的发展会产更多比她优秀的作者，她因此变得利熏心，她抄袭楚遥的作品后反咬楚遥，让所有人都站在德的制上抨击楚遥，最后把楚遥死。”

    “嗯。”顾城看着秦晏。

    秦晏又：“楚遥被她死，给她带来的后果直到十年后才兑现，王亚婷死在了楚遥的亲表妹陈染手里，可能真的就像付均说的那样，这是一因果回——望可以有很多，喜、，或者贪婪，陈染对楚遥的望是亲，这样的望在楚遥死后像雪球一样越越大，最后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