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微微抬眉，有些疑惑：“李国不是卖小菜吗。”

    “当时他还没有卖小菜，”苏落鸣，“他在照相馆上班，暮秋去他那儿拍过好几次照片，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认识了，但也只是之而已。后来有一回他主动找上暮秋，说暮秋得漂亮，问暮秋能不能再多拍几张照片，他要洗来贴在照相馆外面当模板，暮秋同意了。”

    秦晏与顾城对视一。

    苏落鸣一气，竭力压制心中的怒火：“但是谁都没有想到，李国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敢对我妹妹那事！”

    二零零三年。

    当年的苏暮秋二十五岁，是桐山县桐山镇第一中学的历史老师。

    她和、父母一起住在宁平路城东小菜市场附近的一三室一厅里，房装修得漂亮又典雅，没有借过别人一分钱，在当时的社会经济条件，日过得算是奢华，一家人各自都有工作，收不菲。

    九月十日教师节那天，学校给全师生放了一天假，苏暮秋早早地起床，从城东小菜市场骑自行车到城南海鲜中心购买螃蟹。

    安心照相馆就在她的必经之路上。

    骑车路过照相馆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从后叫住了她：“苏老师。”

    “李国？”苏暮秋双蹬地将自行车停，侧过。

    李国穿着一汗了的白无袖背心，面是一条有些里气的沙滩，不知从哪儿淘到的廉价墨镜被他视作珍宝，挂在前。

    他双手着兜，脚上的拖鞋一甩一甩的，冲苏暮秋了声哨：“你这是要去哪儿？”

    “今天教师节，学校放假了，我去买螃蟹给爸妈吃，”苏暮秋，“你这么早就开门了，勤快啊。”

    李国摆摆手：“什么勤快，要不是老板耳提面命，老还不屑开这个门。现在数码相机那么行，大家自己在家就能照相，谁闲的没事儿来照相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