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很少听秦晏主动提起当年的枪击案，作为局外人，顾城不明白当年的案究竟有什么不对，也只是在新闻上见过，或是听秦晏说过两次，但秦晏不愿意提其他更详细的东西，顾城哪怕再好奇秦晏的过往，也不方便直接问。

    而这次秦晏竟然主动提了。

    顾城脆在秦晏边坐来：“所以那起枪击案，到底有什么秘密？”

    秦晏沉心，开：“不算秘密。只是一个猜测。”

    “洗耳恭听。”

    秦晏将那些过去的伤痛再次从回忆里剥离，心里微微发酸。

    他忽然开始理解那些因牵涉案件而反复公安局接受调查的人了。

    他是警察，有时候为了调查某个案，会不断地让受害人或是受害人家属三番两次回忆案发时的细节，那些受害人几乎都会在泪和鼻涕里讲述完自己的故事，但案件的调查不能全凭受害人的一面之词，有时候为了测谎，同一个问题会反反复复问上很多遍，无异于心理凌迟。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平静地走公安局。

    “十年前，师父和兄弟们都在，”秦晏一气，缓缓，“那年我们接了一个案，受害人惨死家中，腹被剖开，腹腔里的脏被人全数掏，整个肚里都满了棉，成了洋娃娃的样。而除去的致命伤以外，其余的伤都有生活反应。”

    顾城愣了愣：“凶手活生生剖开了死者的肚？这算得上恶案件了，当时怎么没听说过？”

    秦晏微微摇：“节太过恶劣，当时省厅的领导也专门来过一趟，后来由姜牵征调各地英成立了专案组，案件一直是度保密状态。”

    “度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