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不成鬼故事了吗，”曾俊笑了笑，“真的假的，你俩刚好买到那摊主上去了？”

    顾城沉沉地叹了气，声音低了些：“一开始我怀疑是不是左邻右舍跟他有矛盾才闹的仇杀，不过苏副走访之后说那些街坊几乎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合理的动机，毕竟左邻右舍跟李国之间没有直接的因果矛盾，只是看不惯李国，无聊嚼嚼，他们也本就不备杀人的能力和心理素质。”

    “我也是这么想的，”曾俊说，“对了，秦支呢？”

    顾城接着：“就李国上的玻璃渣残留来看，凶手在杀害李国之前可能用这工切割过玻璃，或者说凶手从某渠购买了二手切割机，而且是专门用来切割玻璃、铁条等东西的机。”

    “你接电话的时候就醒了。”秦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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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俊的呼声从听筒传来，很清晰。

    “当时我还拦住了派送员，但秦队和我都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端倪，”顾城靠在走廊的墙边，意识从袋里摸了烟，拿在手里，片刻后又放了回去，“秦队现在看到车里的烤饼就不想说话，再加上今天实在太累了，我就让他先休息半小时。”

    招待所的房间里很安静。

计只是为了压低小吃摊的成本，跟暗网没有关系，充其量只是李国完成任务后理猫尸的一手段。

    “那现在你怀疑”曾俊言又止。

    顾城有些哭笑不得：“烤饼的事我们大家都听说了，后来药监锁定了一个摊主，正好是那天我们刚来县里的时候碰见的那个。李国杀害的猫被废品收购站的理员理过之后给了专门替海鲜市场送货的派送员，派送员收了钱，一边送海鲜的同时顺便也帮几个固定的摊主或者店家送死猫。”

    “也是，如果暗网人人皆知，就不会叫暗网了，”曾俊，“杀害李国的凶手有线索了吗。”

    “秦队给凶手了个简单的画像，”顾城，“凶手是女的概率比较大，通解剖，很会使用刀或者其他切割工，除去用于击打胡良的之外，这个人或许自己拥有一比较趁手的其他工。”

    “他休息了。”顾城声音又轻了些，接着在房间里走了几步，离秦晏远了，靠在走廊上。

    曾俊无地大笑起来。

    顾城在床沿坐，伸手探被里，在秦晏的膝盖上了两把。

    “疼，你别——”秦晏微微闭着，眉轻轻皱起。

    曾俊问：“这么早？”

    电话挂断后，顾城推门走房间，看见招待所床上的被隆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醒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