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叼着牙刷，着一嘴的牙膏沫微微侧眸：“什么绪？”

    “这个案其实很好破，本谈不上什么连环杀人，”秦晏扣好了衬衫的最后一颗扣，拿过椅背上搭着的外穿好，“李国和胡良的共同在于他们都是男，而凶手前后两次杀人都不忘落带走生||官，这也能反应凶手很在乎这个。李国被害的时候，凶手将他抛尸在两河村，胡良被害后，凶手又将尸丢在三里桥的后山，你猜凶手为什么会这么？”

    顾城：“毁尸灭迹？”

    “算也不算，”秦晏微微摇，“第一，这两个村之间相距不到三百米，往返便利；第二，凶手如果真的想毁尸灭迹，应该挑选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而不是把尸抛弃在井里或者挖个坑埋起来。”

    顾城轻轻：“也对，这两个村又不是荒无人烟的老山村，现在城乡建设慢慢跟上了时代，村里的常住人不算少，村里地或是树的老人和妇女经常要在山里，早晚会发现坑里埋了人。至于井虽然早就废弃了，但不排除还会有人使用那井，凶手抛尸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尸！”

    说完他脑嗡地一声，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眸微微瞪大，试探地看秦晏一。

    秦晏颔首：“凶手非常希望有人尽早看见死者。”

    “为什么？”

    秦晏轻声：“我猜这个凶手之所以要把抛尸的地选在两河村和三里桥，多半是因为这两个村对凶手而言有着不可替代的意义。”

    顾城把嘴里的牙膏沫吐掉，简单地漱了漱，而后用巾随意地抹一把脸：“在一般的杀人案里，作案的人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快找个地方理掉尸，而不是想着怎样无痕迹作案，毕竟现实生活里的凶杀案基本还是激杀人占比多，天也不过是预谋杀人。”

    “不要用寻常的目光来看待这起案，虽然我刚刚说这案很好破，但凶手并不是一般人，”秦晏评，“凶手杀人后确实有可能随机选择抛尸地，哪里方便就把尸丢在哪里。不过抛尸的地往往会跟凶手本人的经历或背景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