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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文秀手指慢慢蜷缩，然后又张开，最后她朝后，靠在椅背上，仰着，脖枕着冰凉的椅背，呆呆地眨了眨：“早该到这一天了。”

    蔡文秀难受地别过脸去：“我不想看到这些。”

    这也就是为什么旧址直到现在依旧废弃，因为没有哪个工程队敢承包重建或者改造的项目，连官方也没有提起过重建的事，废弃的医院也就一直晾在那里。

    蔡文秀连连摇。

    秦晏收拾好文件后，抬起右手朝后方大乔的方向轻轻挥了挥，手心向着自己，手背向着大乔。

    蔡文秀地咧嘴，似笑似哭，里却没有一滴泪：“我本来以为至少他死在了大火里，因为后续搬去新院的时候，我们特意清了名单，胡良本不在。我以为他死了，虽然是被火烧死的，就算不是我亲手取了他的命，倒也算是愿望达成，可，可我不知他居然还活着！”

    火灾发生的时候，还有几个护士和前来看望病人的家属被困在古老的电梯里，挂在半空，最后拉电梯的老旧绳被烧断，电梯哐地掉来，掉井里。

    秦晏看着她：“熟悉吗。”

    “被焚烧得面目全非的医院，还有那些看不见的、永远不能回家的游魂，”秦晏说，“其实你真该亲看看那里变成了什么样。”

    电梯键外层用于保护的塑料皱皱破破烂烂，的时候用力戳好几才有反应。

    据说里面的人死亡的时候，姿势各异。

    秦晏：“为什么不敢看照片？”

    电梯门开的瞬间还会发磨牙又烦躁的声音，人走去后，电梯门重重关上，发“砰”的声响，跟断台一样。

    秦晏拍摄的照片实在森诡怪，照片里是废弃的大楼，拍了被火烤得永远留漆黑痕迹的走廊，拍了安全门被救援队破坏后来不及清理去的白骨，拍了医生办公室里倒塌的、被烧焦的仪和残缺的桌椅。

    “是我害死了他们”蔡文秀既不敢看照片，也不敢抬看秦晏的睛，只自顾自地说，“我对不起他们。当年我确实想过杀胡良，我也确实定好了计划，但火灾真的是个意外，我自己也措手不及，胡良当时抓着我的后衣领，跟我和同事一起冲了重室。那时候外面全是烟，我和同事趴在地上逃生，连人影都看不清楚，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谁又能分心思去胡良死了没有。”

    “行，”秦晏看她一，而后合上手里的记录本，“那就到这儿吧，后续当地公安局的同志会联系你去一份更正式的笔录，你先好随时看守所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