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乔立反应过来，记录仪的停止键。

    记录仪发清脆的“嘀”声，那始终亮着的红光线也慢慢消失了。

    大乔咔哒两声把便携三脚架收回包里，抱着记录仪走到秦晏面前：“都存好了。”

    “辛苦。”秦晏温和一笑。

    大乔先行走接待室，靠在走廊边吐了气，将原本因案件而压抑的心调整回来。

    秦晏看一蔡文秀，而后站起，正离开，蔡文秀忽然直腰板叫住他，嘶哑着嗓喊：“你就这么相信我？你相信胡良真的不是我杀的？”

    “我不知，”秦晏手扶着门把，侧过眸，“所以，我们正在调查，还需要你继续合。”

    蔡文秀刚才大喊的声音传到了外面，顾城正好带着蔡文秀那个一起逃火场的女同事过来，与走廊边靠着墙的大乔肩而过。

    顾城放女同事去，顺便站在一旁看大乔一：“怎么都苦着个脸，苏副队和琳刚才走访了一圈，还特意找蔡文秀当年的同事谈过。我去另一间接待室他们俩要人的时候，他们那表跟生吞了苦瓜似的——秦队你也是。”

    “心有复杂。”大乔说。

    “我什么时候苦着脸了，”秦晏曲起手指在顾城脑门儿上一弹，声音温和，“饿不饿，要不要去外面找个快餐店吃东西？”

    顾城前一亮：“我刚想说这句话。”

    秦晏将文件袋拿在手上，看一手表上的时间：“行，那现在走。你给苏柒发个消息，我先去车上放个文件，一会儿医院门汇合。”

    十五分钟后，医院附近的快餐店。

    苏柒在里间找了位置坐，用小程序了几个菜，顾城在一旁撺掇他买茶：“茶茶，都五月了，整儿冰的呗。”

    苏柒微微抬眸：“你小，别老叨叨行不行，等秦支来了再，又不是我请客。”

    话音刚落，秦晏便从前台拿着这一桌的号码牌过来：“他想喝，给他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