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渂一句话说不，只觉堵得发疼。

    “那都是演戏。”迟意自嘲地笑了笑，“你知的吧，为演员，这些都是应该的。”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的沉默。

    越是沉默，其背后的暴风雨就越是烈。

    迟意不言，重新拿起筷，去扒已经有些凉了的菜。祝渂看着他沉默的动作，忽然笑了，极轻的一声。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也没有质问，有的只是平静。

    近乎可怕的平静。

    他说：“迟意，我觉得你现在很不冷静。”

    “今天这句话，我可以当没听到。”祝渂从椅上起，大的影将面前的人整个笼罩住。

    如一片压抑的云层，沉重，风雨来。

    他迈步离开，临走前，偏留一句话：“我给你时间思考，到底要不要跟我断。”

    迟意背对着他，说：“断了吧。”

    可是声音太小了，祝渂没听见。

    ——砰。

    门关上了。

    迟意抬望向天板，白炽灯光刺得他闭上。

    脑袋嗡嗡的。

    过了不知多久，他起，将已经凉了的饭菜扔垃圾桶里，回沉默地拿起桌上的药膏和咖啡，了休息室。

    午的拍摄，迟意比平常晚到了几分钟，剧组的人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迟老师来了！”

    “快，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开拍了。”

    见他来，原本慢慢活磨洋工的众人迅速行动起来。

    b组的戏份快要杀青阶段，这两天余声几乎都待在那边，只偶尔才会过来看几。

    午，a组这边还有白霖的戏份，他早早就赶过来，拉着祝渂和林澎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