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我结了婚，是不是很恨我？”

    结婚之后，甚至之前，他们从未提过那件事——在d国那座空的别墅里，文乐知被关了七天，程泊寒将对赌协议和结婚协议扔到他面前，他低——他们假装是一对正常伴侣，至少可以假装都忘掉了最初的不堪。可是如今，这“假装”被剥了，被提到了明面。

    在这样一个很不合时宜的时间地，程泊寒问了一直横亘在心底的隐忧，文乐知的表也卖了自己一直试图粉饰的太平假象。

    怜悯是有的，恐惧是有的，恨也是有的。

    两个人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平静摇摇坠，仿佛这些天的平和是假象，又回到了结婚之前的日，程泊寒很无地决定着退。

    而文乐知很小心地迎合。

    但文乐知还是说“没有”。

    他不想将矛盾升级，只想息事宁人，匆忙之撒了个谁也不信的谎。

    酒店一层的咖啡厅24小时营业，临近零，靠窗位置相对而坐的两个男人谈得并不顺利。服务生放咖啡就走了，轻轻关上了外面的玻璃门。

    两个人从坐就没怎么说话，气氛压抑张。程泊寒视线扫过来，冷冰冰地带着刺，谢辞咬牙迎上他的目光。

    谢辞在得知程泊寒连夜过来时就知他今天见不到文乐知了，但他不甘心，也不想妥协：“如果乐知不快乐，我一定会带他走。”

    程泊寒喝了咖啡，味果然和酒店环境一样，没什么滋味。他微微皱着眉，对谢辞的开场白有好笑：“银货两讫的生意，没想到谢大少爷这么用事。”

    “可能在你们看来，他和谁结婚都一样。”谢辞说，“但不一样，我至少不会他，也不会伤害他。”

    程泊寒冷笑一声：“那又怎样，他现在还不是和我在一起？”

    “你——”谢辞没想到程泊寒会这么说，这让他更加定了文乐知在谢家备受磋磨的事实。

    程泊寒打断他的话：“你不是英雄，救不了王。看在你爹的面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再现，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我们能好好地坐着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