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此时如果文乐知拿他被婚暴力迫的证据，是可以快速切割的。背包他当时离开时没带走，但邮箱里的照片还在，随时可以洗来。

    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律师问他有没有什么程泊寒的把柄在手里时——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快一年，律师猜测文乐知不会关于程泊寒的一短都没有，只要能加速切割的，都可以拿来用——文乐知只是略犹豫了一，便说没有。

    程泊寒虽说是一个商人，形象上一旦破坏，对通达和他个人的损害都是不可估量的。

    或者是他天生心，也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文乐知始终没有拿那些照片。就算程泊寒伤害他，他也始终不到报复回去。

    11月底，元平陆港地上一期项目竣工，举行了隆重的仪式。

    文乐知盘坐在沙发上，咬着手里的，从投影里看那一派锣鼓喧天的景象——当天的晚间新闻占用了很大的时播报，无人机拍摄的画面恢弘壮大，量看着不比元洲港小。

    工程师对着镜展示陆港的建设规划，畅谈未来远景和对整个东地区的意义。随后镜从人群中一闪而过，就算站得很远看不清脸，文乐知依然瞬间认站在最中间的程泊寒。

    那人材大，像一棵沉默的松，站在人群中，就算像素糊成渣，也能让人一看到他。

    从那天离开，他们没再见过。中间文乐知联系过陈姨，试图让司机把自己东西拿回来。陈姨哪敢答应，只说让他自己联系程泊寒。他想了想，还是算了，东西不要了。

    到了晚上，程泊寒倒是给他打了电话，上来就说：“不是想来拿东西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文乐知默了默，可能是因为在家里无拘无束的，对程泊寒的戒备少了些，说话没以前那么字斟句酌。

    他慢吞吞地说：“不要了吧。”

    电话另一的程泊寒心梗了一瞬：“不要了？”

    “嗯。”

    “厨房里有一个莎莉的煎锅，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