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个箱都拆开，各各样的莎莉周边，玩偶、抱枕、坐垫、养生壶、杯，什么都是。文乐知认来，这是国外最新的一周边，很难抢到。

    “能还给我吗？”他改认怂。

    文乐知想了想，只拿了抱枕和玩偶，剩的让阿姨归归类就行。

   文乐知吞了吞，手指抓了一把沙发坐垫上的绒，心里想着自己最喜的那只小煎锅，又听见程泊寒问他：“布朗熊不会寂寞吗？”

    文乐知当然没胆过去拿。又过了几天，程泊寒的账号十分罕见地发了一条动态，早餐桌上，一只煎到金黄的躺在莎莉锅底。文乐知当看不见，关上手机，继续看书。

    他愣着看了一会儿，飞速跑去洗了手，又跑回来，将那一大堆可得要命的莎莉拿在手里看。阿姨看他开心，也跟着笑：“上午就到了，你没回来，就没拆。快递单我看了，只有发货地址，是h国的一家商场，没有发货人。”

    “过境时在机场免税店买的，当时就只剩一只了。”何晏想了想说，“我找当地朋友去看看吧！”

    文乐知放书包，走到那一大堆箱中间，第一便看到一个半人的黄玩偶，隔着透明袋，能清晰看到玩偶两粒圆圆的黑睛和歪嘴。

    是莎莉。全是莎莉。

    “乐知，从国外寄来的快件，上面没写谁收，只有地址。”阿姨喊住打算上楼的文乐知，示意他过来，“我们已经拆了几个，你来看看，应该都是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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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那个电话，程泊寒没再私联系文乐知。离婚手续的事全权由律师理，双方不必见面。文乐知难得过了一段时间轻松的单生活。

    电视上的程泊寒看起来遥远而陌生，让文乐知突然想到那只同样面无表不说话的布朗熊。他心里烦躁，打开页面开始搜索同款煎锅，遍寻不着，只好打电话给何晏，问他还能不能买到。

    阿姨说了几句，指挥着工人把拆开的盒拿去，泡沫、塑料、纸壳，来回搬了好几趟才收拾完。随后走回来，看着坐在一大堆莎莉中间的文乐知，问他搬到哪里去。

    是个很幼稚的问题。

    过了没两天，文乐知回到家，一门就看到客厅里放了一大堆快递盒，摞得很，阿姨和好几个人正在拆。

    但当满脑都是莎莉的文乐知没思，立刻又想到自家厨房里和那只是一对的布朗熊华夫饼机，心里顿时有些难受。

    “你自己过来拿，”程泊寒说，“我就还给你。”

    文乐知赶制止，不愿意给对方添麻烦：“算了吧，等有机会再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