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零，客厅里人都散了，文初静也上了楼。程泊寒没有要走的意思，陪着文乐知看电视，他不说走，文乐知也不好意思自己上去睡觉，只好坐着，也不知谁陪谁。

    虽然大家脸上都是笑着的，客气地说着谢谢，但其实心里是惊讶的。

    文乐知撇撇嘴，无话可说。

    问有没有吃过饭大分况是一句客话，程泊寒不常理牌，文乐知一时语，大过年的又不好让人站在外面，只好就着这话往说了一句：“我们还没吃完，一起吃儿吧！”

    文乐知：“……”

    “来看看你。”程泊寒很诚实地说，“明天老宅那边事儿多，过不来，提前过来，就当拜年了。”

    程泊寒说：“好。”

    卫衣和鞋都是阿威早上送来的，文乐知穿在上，耀得发光。程泊寒很满意，也很喜，脑里一时所有形容好的词都想堆砌到文乐知上。

    气氛渐渐松快起来。程泊寒边吃边聊，手还不忘给文乐知夹菜递汤拿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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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乐知能想到这些，其他人当然更想得到。但世界上没有如果，就算程泊寒知这样的效果会好很多，他也未必这样。可是如今他这样了，存着多少真心和无奈，文乐知已经不敢判断。

    如果程泊寒一开始就用这样的态度来求婚，两家未必闹到如今这般境地，他们两人也未必是现在这个局面。

    “你怎么来了？”文乐知问。

    等文乐知走近了，他才向前迎了一步。

    程泊寒：“没有。”

急迫，如今却学会了岿然不动。

    “哦。”文乐知，又礼貌地问，“吃过饭了吗？”

    程泊寒提着一大堆东西了门，阿姨和司机一看，立刻过来接。这样的日摆脸很煞风景，所以文初静还算是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大家重新上桌，程泊寒挨着文乐知坐。原本以为中途加个人来会尴尬，但程泊寒好像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说话事都十分随和，甚至主动找话题，聊烟、晚、天气，甚至聊了几句圈里的八卦。最后连文初静也加来。

    在这样一个氛围，程泊寒拆了自己带来的一大堆礼盒，各式各样的，人人有份，连门值班的保安都有，礼不是多贵重，但却用了心。

    “乐知，我想给文爸文妈上香。”程泊寒说，“就几句话，说完就走。”

    一顿饭吃完，大家坐在客厅里吃果看电视，外面烟四起，鞭炮声此起彼伏，新年的味让人心愉悦。

    程泊寒上了香，鞠了躬，往后退一步，站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