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之尸上的菌，和从中央那片大草地上取到的泥土样品吻合。

    这四周的每一座建筑，都可能是案发场所，法医、证和警察陆续场，各司其职。

    “注意检查四周墙面和窗、天板、地板上的血迹。”霍无归穿上鞋，打开手电，迈昏暗的宿舍楼，“左侧楼夹层里有亭间，位置很隐蔽，不要有遗漏。”

    赵襄一个劲，沉思了几秒敬佩：“霍队你也太厉害了，时间那么张居然还提前了解了年华福利院的建筑构造，连这都知！”

    霍无归不语，并不打算和赵襄解释什么。

    ——在他们对话的同时，沉寂十七年的建筑已经重新活了过来，证和法医正在四洒鲁米诺试剂、检测血残留、寻找新鲜指纹和脚印。

    “你觉得凶手最有可能把沈容之骗到哪里手？”霍无归偏看向赵襄，一边留心步话机各的汇报，一边等着赵襄回答。

    安静了片刻后，赵襄才小心翼翼地开：“一楼大厅？”

    “为什么？”霍无归神波澜不惊，微微挑眉。

    一看霍无归表，赵襄就知自己绝对说错了，只能老老实实坦白：“我看这个宿舍楼其他地方都是木地板，踩上去动静很大，血渗透去也不好清理，只有大厅是瓷砖……”

    霍无归迈上楼梯，轻声叹了气，忍不住问：“你今年几岁？”

    “二十一，今年刚毕业。”赵襄朗声回答。

    脚步声顿了顿，霍无归一滞，沉：“思路没错，但那也难怪你不知，一楼大厅的地板不是瓷砖，而是磨石。”

    “磨石？”赵襄一脸疑惑。

    霍无归随解释：“用砂石现场注的复合材料，这材料极易，即使是最的雨季也不会打，很适合孩居多的福利院。”

    赵襄生后不久，瓷砖和大理石逐渐取代了这纹老土、技术复杂的工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