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转了，微凉的手指伸，落在了乌素耳边。

    “去。”他抿的薄张开，命令。

    而后，他的手指一弹，将停在乌素肩膀上的那只大胆青鸟给推了去。

    乌素抿不言，她当然不敢谴责小殿竟然欺负一只小青鸟。

    守在日月天前的两位小童见裴九枝回来，连忙起行礼。

    其中一位见到了乌素，便好奇问：“尊上，您不是说要放着小妖怪几天吗？”

    “她犯了事，我带她回来。”裴九枝从容说。

    乌素气鼓鼓地跟着他，去灵鹤山算犯事吗？

    那两位守门的小童上害怕地看着乌素，后退了两步。

    乌素跟着他，走了日月天。

    这日月天，脚底是一整片如面般的镜，并不寒冷。

    镜面倒映着天上星辰与日月，有回廊榭殿堂错落建于镜面之上。

    其间，缀山木石，熠熠星光闪耀，将这至仙境衬托得明亮尘。

    日月天里的气候有些特殊，更像是晚冬早的时节。

    里建筑，堂前屋后，山中镜上，皆由同一木装饰。

    寒梅，纯洁无瑕，如天上落雪，簇簇绽放于枝之上。

    日月天里有如此多的梅，它们的颜皆是纯白。

    仔细看去，寒梅品皆一致。

    并且，这梅树上的气息都有些相似，它们似乎都是由同一母株上移植而生。

    而那株最开始的寒梅，就栽在裴九枝居住的院里。

    在日月天的中央，有一清幽小院，那里便是裴九枝的家。

    乌素当然没能住到他家里去，裴九枝随便寻了僻静小院，便将她安顿到了那里。

    来到自己被分的住前，乌素呆呆地看着院里院外的寒梅，她似乎想起了久远的记忆。

    那一日，正是除夕，她和裴九枝一起将一段白的寒梅栽起来。

    乌素想起，那时候她对裴九枝说过，她希望这雪梅能得繁盛大，去见到最的风景与日月。

    如今，它们盛放于众仙之巅之上，连那天上星辰日月，也被倒映在它们生着的镜面之。

    裴九枝送她到住的时候，沉默不语。

    乌素抱着自己怀里的包袱，她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噤了声。

    有些事，不去问，便不容易勾起回忆。

    “仙君大人，早些歇息。”乌素此时，也恢复了平日的善解人意。

    “以后我不会去灵鹤山。”她向裴九枝服了。

    白的雪梅自枝落，相依偎着的一对青鸟立于枝之上，耳鬓厮磨。

    裴九枝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他的薄抿着，微微动。

    他：“我不你去不去灵鹤山。”

    “灵鹤山，修士很多，我要提防你对仙洲心怀不轨，探听报。”

    裴九枝将自己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甩了来。

    先前他如此，乌素还有些担心他想起了什么，但他这样说，乌素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