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对我说抱歉，贺忘，你没有错。”怀烟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温柔的笑意，“我只是想让你多夸我一。”

    怀烟心大好，用刀叉利落地把慕斯一分为二，一份推到了贺忘面前：“分你一半。”

    贺忘没说什么，接过来慢慢吃掉。

    “这是我所有的资产报告，和我的副卡，”贺忘拿起书桌上的文件，递给怀烟，“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希望你能收。”

    以前也不会有人找他要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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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没有看过闲书，小红帽已经算是他绞尽脑想来的唯一一个勉搭上边的东西。

    这位总裁是故意装作没听懂还是真的没听懂，怀烟打量他的神，不疾不徐地说：“我的意思是，你这么早就把这个给我，如果我们没有结婚，对你来说会很亏哦。”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这回是贺忘送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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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你的话虽然听起来和夸奖没关系，但是比夸奖还让我开心。”他是真的笑得很开心，“相信我，我保证。”

    他格孤僻，上学时不和alpha称兄弟，不和oga接，工作之后，更不会有人找冷酷无的老板要夸奖。

    贺忘邀请他过来，自然不只是为了背着经纪人偷吃禁品甜。

    “我没有想过这可能。”贺忘微垂，声音意味不明，让人猜不来他说的“这可能”到底是哪可能。

    贺忘神闪了闪，低声说：“抱歉。”

    吃完午饭，贺忘带着他了书房。

    午餐陆续送了过来，一并送来的还有新鲜滴的果和一份甜。

    甜是柠檬慕斯，清的黄，上面缀着一片薄薄的白巧，看起来非常适合这个夏天。

    贺忘眉皱了皱：“没关系，你依然拥有使用权限。”

    怀烟的信息素幽幽地飘过来，像是风过盛开的园，枝摇晃，将芬芳甜的气息赏赐给有幸路过的人。

    打击有这么大吗。

    怀烟不慌不忙攥住他的手，两个人的手指扣在一起，即像是许愿，又像是在郑重其事地发誓。

    怀烟：“……”

    他支着，偏，笑盈盈地说：“唔，这是友赠送的附赠品，正式的礼还在面。”

    贺忘一言不发。这位总裁绪波动小，但怀烟还是能分辨得来，他好像有自闭。

    贺总裁说话虽然认真，但还是有公事公办的意味。

    不过公事公办不会给他银行卡。

    “我会的。”贺忘认真。

    “你怎么撺掇别人学坏，”怀烟矜持地眨了眨睛，“那你要记得保密，绝对不可以告诉她。”

    “为什么要说抱歉？”

    他不吃甜的，会觉得粘腻，但这一刻，他好像又理解了为什么有人会喜这甜腻的东西。

    “如果是这样，”贺忘说，“那我希望这份资料，能够成为我的筹码。”

    怀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后，隔着沙发靠背，俯来，发轻轻落在了贺忘的肩上。

    “有很多可能，比如你不喜我，我也不喜你。”

    贺忘在脑里过了一遍“佳佳”是谁，沉声说：“没关系，她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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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味是能够让人心放松。

    自从上次丁佳怡删了他的茶，对他更是严防死守，再三勒令助理不准偷偷给他买茶甜品，他已经想不来上次吃甜是什么时候了。

    “我们为什么不会结婚？”贺忘不解地看着他。

    怀烟对他伸手，这是个要握手的姿势，贺忘愣了，谨慎地抬起手，虚虚握住他的手指。

    这份文件夹有一定厚度，怀烟接过来，却没有立刻打开，安静了几秒，和缓地说：“我和你只是订婚，贺忘，我们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关系。”

    明明是超级星，怎么会连甜都吃不到呢。

    怀烟一本正经地瞄了一，遗憾地说：“我不能吃甜的，佳佳会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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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青自削薄苍白的肤浮起延伸，贺忘毫无所觉，有力的手指住纸盒的一角，垂着，仿佛有难以启齿的困扰：“我不会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