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师娘把茶杯递给司沈然和陆小屿，又顺手把收走，叹了气，“小屿，他那个馋劲儿，给他买什么车厘，你们实验室经费才多少，经费够么天天这么让他嚯嚯。”

    陆小屿乖巧地说，“好的，师娘，我们以后少买。”

    司沈然笑着说，“怪我，是我给要严老买的。”

    他发话，师娘不好说什么，又嗅到空气里有零的香气，看了垃圾桶，果不其然发现了卤的包装纸，气得又想开骂，顾及司沈然和陆小屿在场，朝严老伸开手问，“你是要我找，还是自己来？”

    严老睛瞪得老圆，不敢吱声，委屈地看着师娘，指了指床的小柜。

    师娘从里面翻来一包用档案袋伪装的零袋，里面的什哗啦啦地倒来，一桌的辣条卤柠檬凤爪，是上午学生探望他时带过来的。她摇了摇，一脑全没收了，“小屿，你就是说他不是中风，得的阿兹海默我都信。生病后就跟个小孩儿似的。”

    司沈然没忍住，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个弧度，被严老抓个正着，“沈然，你也笑话我？”司沈然立止了笑，严肃地看着他，“不，我没有。”

    “我看见你笑了。”

    “那是您看错了。”

    “你手上吃还是不吃，不吃给我。”

    司沈然看了师娘，师娘微微眯起了，角抿成一条直线，他想递的手缩了回来。

    “当然，您再吃师娘要不兴了。”司沈然说着把放嘴里。

    这和印象中一样，糖度过，甜度依旧超标，不知为何今天却觉得还清，他意识地转过目光。

    陆小屿看严老又委屈地转而去求师娘再给他吃多一颗，师娘端着，无奈地给他最后一颗，并再三调“这是最后一颗了！”

    陆小屿也忍不住也笑了，一个没防备，和司沈然对上了，两人里都来不及敛笑意，他只得咳几声，迅速地转过脸。

    司沈然只能看见他那红了的耳朵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