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穿着蓝白校服的中生在慢腾腾挪动的车间穿梭，提着行李箱奔向网约车，也有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走在人行，去山搭乘轻轨回家。

    “和我们读书的时候一样，”司沈然看着一群打闹的男孩跑过，扭问陆小屿，“听说你给严老师过助理的工作？”

    陆小屿说：“替他接娃放学算不算？”

    “…我是指工作上的。”

    “哦，”陆小屿想了想，“那可太多了，我算得上是跟着严老一起来的实验室，好多材料是我写，其他杂事就更不用说了。”

    “英语平怎么样？”

    “还行吧…去年严老国合的本是我翻译的。”

    “你还帮严老接娃？”

    陆小屿，“就是他孙女晴晴。”

    又补了一句，“还辅导她写作业。”

    好不容易离开了堵路段，一路顺畅了山，开到公寓楼，车打着双闪停靠路边。

    天已黯，背着光，陆小屿看不大清他的脸。

    司沈然谢车，陆小屿突然想起什么，鼓起勇气问，“司老师，咱们正好顺路，您明天怎么上班，我可以过来接您？”

    忽然又想起这糟糕的空调，自己先愣住了，闭嘴垂。

    司沈然手一顿，看了手机确认时间，说，“小屿，明天是周六，不上班。”

    陆小屿尴尬地笑笑，“噢…那司老师，周末愉快。”

    “周末愉快。”司沈然关上门，转了公寓的大门。

    司沈然独自住在公寓的层，能俯瞰整个文锦湾。

    不远辽阔的海面上散落几星渔火，湾向西延伸去，远远的能看见海市最大的港，港灯火明亮，大型的全自动机械架还在忙碌着卸货补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