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轻声哽咽起来，手抓青年的雪衣，很快，雪衣上就有了一又一斑驳的血痕。

    只是夜昏暗，两人之间只有淡淡的月光，谁都不知。少女被青年放在上，许久之后，青年才轻声了一句：“我们不哭了”

    “谢晚”姜婳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来，她无法用寥寥数语去描绘姨娘的苦痛。

    青年将她搂，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知，知的。”

    他声音温和，恍若呢喃，少女最后也只是说了一句：“谢晚，我好想、好想重生到外祖父外祖母离开江南的时候，要是我可以让他们不去那笔生意，姨娘、姨娘就不会”

    青年的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像是冬日的雪。

    他望着怀中的少女，温声：“小婳，季老爷和季夫人去安，不是为了生意。那时季老爷和季夫人所有的银钱已经足够了。那次去安，是为了给前线送银钱。”

    青年停顿了一，摸着怀中少女的，轻声：“他们是英雄。”

    当年季家共有数百万两白银，季老爷和季夫人去安之时，暗中携带了所有的银钱，在安将银钱分为了两份，一份七十万两，捐给了他的父亲，用于边疆的军饷和粮草，另一分以小婳母亲的份存在银庄之中。

    当时季夫人来了安，因为是闺中密友，季夫人应了彼时还是姜夫人的姜老夫人的邀约。季夫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姜老夫人派人跟踪将一切都查了来。

    后来山匪之事，小婳的娘亲逃来安，姜老夫人为了补上姜家这些年所贪污的，就将目光投向了彼时寄人篱的小婳的娘亲。

    第一百零一章

    姜婳怔了一瞬, 抬起一双通红的眸。

    她地抱住怀中的青年，声音哽咽：“谢晚，我、我很自私, 在姨娘面前, 那些我都不想, 我只希望姨娘可以好好的。”

    青年一只手揽住少女的，另外一只手搂住少女的腰，将人往怀中送。他一遍又一遍轻声哄着，淡淡的月映昏暗的屋中, 远的册上染着血痕。

    青年一雪衣自小榻之上垂，他静静地将靠着怀中哽咽的少女肩膀上：“乖, 不哭了”

    姜婳的哭声先是变得厉害, 随后缓慢地平静来。

    他们相拥了整整一夜。

    像是藉。

    隔日。

    晨莲推开门时，看见的便是谢晚坐在床边, 她轻声了一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