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为什么怀中的少女会有温，会有香气。

    姜婳静静听着青年的心，许久之后，轻声说了一句：“谢晚，我们之间，不应该是我先说你。”

    她已经把前世那些耿耿于怀咽，但是她还是记得从前她问青年他是否她时，他选择了沉默。她无心再论况和对错，只是——

    她抬眸，望向青年，她想告诉他，她是一个需要的人。需要他的的人。她一双眸很亮，因为隔得太近，谢晚能够从她的睛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因为她那句话怔楞良久，风温柔地过院时，他终于轻声说了那一句：“姜婳，我你。”

    像是这一阵风，穿过了两世，一直到了那个不算炎的午后。一扇屏风后，青年翻着手中书，前方有一个少女认真抄写着手中的诗文。诗文中有许多生涩词汇，有些不认识的，少女便会轻声念来。

    第一次，青年修骨节分明的手停在了书页上。那时命运的指针未转动，他们隔着一扇屏风，就那样安静地相了一个午后。

    后来黄昏的光透过屏风照在少女的脸上，她抬眸小心望向那时她还唤作‘哥哥’的姜玉郎，姜玉郎看着手中绝版的诗文，敷衍地夸赞着。一素衣的少女因为这一生夸赞弯起了眸，很快却又小心翼翼地放，而从始至终，屏风后的青年都望着她。

    而现在，听见这一声，姜婳如那时一般弯起了眸，一双亮晶晶地望着谢晚。她没有说话，却好像什么都不用说了。

    但少女还是有些心，心中的气还未消，看着对面恍若淋雨狗狗一般的青年，也轻声了一句：“谢晚，我你。”

    她没有用‘也’，因为他们之间，本来也不分先后。在他所不知的漫岁月里，在那些寂寂无光的前世，同他对视之间，她同样将意隐晦。那时她总觉得，有些念想是奢望，所以她无限地逃避，永远地错过。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判断的能力，即便他不张嘴，她也知那是。她一步步向他走，踮起脚轻声吻了上去。

    青年睁着，望着怀中的少女，吻是苦涩的，因为他在泪。但是少女在笑，弯弯地，他将人抱住，闭上亲-吻起来。

    一瞬间，恍若有漫天的雪在空中凝住，化作那日他们所见的烟火，在这个寂静的夜中，无限地绚烂。

    他们到了梨树，青年将一只手放在少女和梨树之间，随后俯亲-吻去。雨日的气息涌两个人的鼻腔，但是谁也不在意，只是温柔地同前的人-缠着。

    突然，一个梨落了来，落在了两个人脚边。

    少女忍了许久，还是未忍住，有些害羞地扑到青年怀中。她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唤不，若不是适才梨也不会掉来。